点。”
蝶衣抬头见古皓然眼里全是嘲讽,当下也不说话翻身从马背上跳下,两步走到古皓然身边,一把抓着古皓然的手臂,一个使劲翻上马背坐在古皓然身后,冷淡的道:“出发。”
古皓然一楞后转头看着坐在他身后的蝶衣,蝶衣冷着脸看着他道:“还不走,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笑话,不会骑马并不说明不会坐马。
古皓然嘴角不由抽了两抽,面色又青又红,一把抓过蝶衣的马绳,一扬手就朝前方冲去,两匹马顿时洒开四蹄飞一般前进,古皓然此时也没那么多时间跟蝶衣斗嘴,时间紧的很,回头在说。
一日一夜换着马跑,终于在傍晚到了离黎洲三百多里远的风洲,古皓然和蝶衣早已经是风尘满面,配上身上穿的不起眼的衣服,那里还有什么倾国倾城,佳人才子的面貌,完全一副流浪汉的味道。
缩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街道上,满面灰尘的古皓然和蝶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汤面,一碗汤里面有黑糊糊的几根面条,陪上还算洗的干净的葱花,那还真算的上是一青二黑。
蝶衣很多年没有吃过低等的饮食了,咋然一吃面没熟透不说,还渗牙的很,只听清脆的一声噶蹦声,蝶衣从嘴里吐出一黑芝麻大小的,被咬成两半的石头,还好牙齿不错,否则多半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牙齿。
古皓然优雅的吃着面条,嘴角早已经笑的抽筋,特别看着蝶衣再接再厉吐出第二块石头的时候,端起来的碗都开始摇晃起来,稀里哗啦的更吃的有劲,正高兴的当口,只听见轻微的唧嘎一声古皓然顿时停了下来,收回看蝶衣的眼光低头看着碗里。
只见筷子上正留着一半被咬下来的面条,黑糊糊的中间一缕嫩绿色很显眼,是青葱的颜色,此时正胖胖的浮在筷子尖上,古皓然定睛一看,完美的震撼在当地成了化石,一碗素面里居然还有肉,这老板居然做赔本生意。
蝶衣感觉对面气氛大异,抬头看了一眼古皓然,眼光正好对上筷子上的嫩青,只见一条胖胖的菜青虫被斩断了前半截,只剩下后半截在筷子上支撑着,正顺着汤面往下流着肚子里的汁水,蝶衣不由挑了挑眉,慢腾腾站起身来端走面条,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远处。
蝶衣刚站好位置,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迅速传来,古皓然脸色铁青的抱着肚子吐了老板一桌,顿时周围吃面的人都大骂了起来,在这里吃饭的都是粗的不能在粗的人,骂的那叫一个精彩,可惜古皓然此时只顾的上狂吐,否则肯定饶不了这些个人。
蝶衣端着面也不吃了,胃口在好在这个情况下也吃不下去了,古皓然一阵狂吐后抬起头面色青幽幽的瞪着蝶衣,要不是为了整整蝶衣,自己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吃饭,虽然为了此行的目的,不得大张旗鼓的前来,少不得不敢进那些好地方吃饭,到绝对不至于来这里找过不去,现在看来真的被整的人居然是自己,古皓然一想到这脸色更青了。
第三十一章 偷入自家
待古皓然气愤过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蝶衣跟在古皓然身后朝此趟的目的地潜伏过去。
此次昼夜兼程跑过来,正是从冰祁那里找出来的消息,风洲方家乃是一洲大户,府里刚好有两样这样价值的宝物,乃是一份白鸟图和一件黑石手镯,这两样刚好可以抵消,而且抓紧时间应该还是来的及。
比较有利的一点是,风洲方家乃是方琉云的娘家,是古皓然的外公家,这路道什么的当然是熟的不能在熟,但是,这方琉云的爹,也就是古家的当家,是个吝啬的不能在吝啬的老头,平日里银钱方面还好说话,一关他的宝贝,那是想都不要想,曾经方震出百万银子来买,给老头子直接打出府去,这两东西可是他的宝贝,想买,没门。
所以当古浩影知道古皓然也打起他外公的主意,和蝶衣这边一模一样的想法时,直接就把两人物交给了蝶衣和古皓然两人,其他人去十成十落空,这最小的外孙和孙媳妇去,可能还有一成的把握。至于用什么办法去愣出来,那就是这两个人的事了。
古皓然也是个精鬼的人物,知道一旦对上他外公,那是对牛弹琴不说,可能牛还不入耳,在说那有那么多圣天王朝的时间来耗在这里,当下直接打定主意,偷,至于偷到手后要面临的暴风鄹雨,只有到时候在见机行事了。所以打扮的土里土气不说,来到这也只敢偷偷摸摸,他外公家还是有点能力的,可不希望还没出手就直接被请去做客,那不死的干净,所以这个从小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也只敢坐街边吃菜青虫
俩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方府的墙角边,古皓然趁着月色在墙角猫着个身子转了几圈后,在一堆草丛中拨开一个勉强容的下一个人进出的狗洞,蝶衣冷冷的站在身后看着古皓然,古皓然则脸色微红的轻声道:“墙头上面有人巡逻,不能走。”想当年跟几个表哥晚归没有那次没被捉住,这些纯粹经验之谈。
古皓然蹲下身子观察了片刻动静,脸色红的不能在红的道:“我只偷我那份,你要就自己跟上来。”说罢,根本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缩着身子就从狗洞中钻了过去。这可是八岁之后就没有干过的事情,现在当着自己女人的面,把天下第一美男子和无数的美名,都一切送给了这个狗洞,不想都丢脸,想着更丢脸。
古皓然钻过去伏在草丛中一身的尴尬,圣天王朝信奉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子,别说钻狗洞,就是低个头都是只能杀不能辱的,刚到不能在刚,但是自己一向信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大事上自然要对的起天,对的起地,至于这些小事,那就通融一下,对的起自己就行。
正在古皓然脸红的时候,身后的蝶衣早已经钻过来蹲在一旁,蝶衣看着半天没什么反应的古皓然,不由轻咳了一声,古皓然还在想蝶衣会不会钻,会不会鄙视自己,就见蝶衣已经靠在了他身边,那双冷漠清亮的眼睛正漠然的望着自己,那里面那里有什么鄙视,依旧冷清一片,一怔后突然心底无来由的开心起来,做了个手势猫着腰伏高伏底的行动起来。
蝶衣察觉到古皓然突然开心起来,不由皱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是冷着个脸,现在钻个狗洞居然这么开心,看来这人是以为此趟已经十拿九稳了,蝶衣暗地里不由加强了戒备,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心,事情到最后一刻都会出故障,看来这古皓然于这一道还是个雌儿。
古皓然在前面走走停停,有时候明明没人他一停就有人走过,明明有人他不停留直接走过去,等到走拢的时候,那些人也都刚好拐过了弯,显然古皓然对方府的巡逻很有心得体会。
俩人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方来到一处灯火具无的地方,古皓然蹲在门外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蝶衣则闭上眼伏在地上靠感觉,蝶衣对杀气什么的很敏感,但是对没有杀气的人却完全不敏感,古皓然听了一会回身朝蝶衣做了个手势,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蝶衣则守在门外。
古皓然垫着脚摸进内室,这里正是他外公住的屋子,要想偷宝物首先要把钥匙偷着才行啊,那十厘米厚的石头门,不管什么内功,外功,刀剑都是没有办法的。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古皓然绕过前面睡着伺候的小厮,摸进他外公睡的地方,一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串钥匙,很显眼的地方,正在他外公的手里握着,摆放的端端正正的在胸口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古皓然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无声的道:“我的天,这还要不要人活了,连睡觉也握在手里,是能吃还是能睡?守财奴。”边气愤的磨牙,边悄悄的伏到床沿边用根头发,开始搔他外公手上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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