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卡密尔打断道,不让他说起更多过去的事情。“我的责任,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这个家族的未来。”
集市里。
“你动一下,我就割了你的喉咙。”卡密尔说。
她打开了一个小女孩递给她的纸条,顿时怒意上涌。
斯蒂夫居然把我当成了他雇来的喽啰,提醒我不要在探查时心里带有“无法排解的感伤”,妨碍了我的使命!
卡密尔强迫自己冷静,他这么说是出于好意,但是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似乎他仍旧不相信她能处理好哈基米的事情。
他用腿上的羊毛毯盖住了这个念头,居然没胆子在我出发前当着我的面说出口。
卡密尔心中想到。
“就冲你送来的这份侮辱,我就该杀了你。”卡密尔一边说,一边掂量着她的反应。“你的名字。”
“阿芙耶。”她的双手和声音一样稳定。她很年轻,连一个指头也没增强过。
“你接了这个任务,很清楚惹恼我的后果吧?”
“是的,我的夫人。我希望能让您高兴,这样一来说不定……在您家中我会有一个更长久的位置。”
“有数了。”
卡密尔转过身背对着她,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如果她真的有想法的话,这就是动手的机会。卡密尔听到她松了一口气,然后是理顺鞭子时,铁环撞击的刺耳声音。她的脚步跟了上来。
“哈基米。”卡密尔轻轻呼唤。
桌边的人动了一下,慢慢从睡梦中醒来。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带着猫一般的优雅,然后转了过来。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想要清醒过来。他与哈基米相似得令人心痛。
但不是他。
“萨飞罗斯夫人?”他摇摇头,逼自己打起精神。“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见过吗?”卡密尔问。
“确切说来,没有,夫人。”他有些尴尬。“但我经常会看到您。”
他走到桌子边,从一沓图纸里翻出一张,看起来比其他图纸稍微更旧一些,也磨损得更厉害一些。
他把纸递给了卡密尔。
线条很有力,墨迹整洁,井井有条,明暗也非常细腻。
这是哈基姆的手笔。
但不是什么设计图。这是一幅画,是卡密尔的脸。
她不记得曾当过他的模特。一定是他某天夜里在实验室里的工作完成后,凭着记忆画的。
她的头发披着,面带笑容。是一个沉浸在爱中的女人。
就像一把尖刺扎进心口,卡密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年轻人,她没有说话。
准确地说,是说不出。
“就像是昨天才画的一样,夫人。”他打破了沉默。
他说这话的本意想恭维卡密尔,但却在她的脑海里将正在延展的时光,又放大了几分。
“我叔叔一直带着这个直到他过世。”
“你叔叔,他死了?”
“是的,哈基米·内德维德,他已经去世了。您还记得他吗?”
“记得。”这句话卡在卡密尔的喉咙,被一个她想了很久的自私问题裹住了。她不确定自己想要得到答案。如果回忆的伤痛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场凌迟,那么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
定睛看着眼前像极了哈基米的男人,卡密尔说:“告诉我,你叔叔结婚了吗?”
“没有,夫人。”他说完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会惹恼我。“哈基米叔叔说,能爱上自己的作品,生命就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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