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快走!”他自己也走了。五毒如何还敢再留?不过,五毒实在走得不甘心,不服气,所以走了一程不见凌起石追来,便停下来,商讨着要如何报仇的事了。
断肠花道:“安乐道长的武功如何,你们不是不知道,只接了那小子一招便震断经脉,抬不起手,还伤了内脏,嘴角沥血,这都是事实,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安乐道长也自认打不过那小子,念急逃走找地方疗伤,我们比道长如何?能打得过那小子吗?道长叫我们练好五毒阵再找那小子报仇,必有道理,我认为不宜操之过急,现在就去报仇。”
断肠花花艳娘这话说得十分客观,大有道理,其他四毒不过不甘失败,气愤之言,要去报仇,其实他们也怕死,并非真要实行的,花艳娘既然出面斡旋,给他们一个下台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坚持己见。
不过,他们过去都是各顾各的,打法不同,有时联手也还是各自为战,并非真有紧密合作,这时要他们合练五毒阵,实在难倒他们了。五毒阵怎么练,他们连想也没想过,说倒是说过的,并且,也的确五个人合起来对付过敌人,但那也是各顾各的打法,不能称之为阵。因此,他们想不出办法,只好去求教安乐道人。
安乐道人已经回到了安乐窝,他正在自行疗伤,见了五毒,频说厉害。毒黄蜂问安乐道人,凌起石的功力到底怎么样,安乐道人伸出右手,道:“你们看,我是有备而发,他是猝然接招,我是右手,他是左手,我的腕骨折了,臼骨脱了,经脉也震乱了,还震伤了内脏,一招之内已是如此,再打下去如何了得。”
“他会不会有伤?”
“应该有,但他年轻,生命力正旺盛,一会就好了,你们即使合五人之力,也必难胜他,我不想你们枉死,才冒险接他一掌,果然厉害,名不虚传!你们若不能练好一套五人如一人的阵式,以五人之力,再加上五毒为附去对付他,你们别指望能有获胜机会。我这话,你们也许不服气,但你们若能平心静气去想想,就会领悟我所说是实情,并非存心打击你们了。”
“道长,我们知道你说的是实情,也是一番好意,但我们实在不懂得五毒阵如何练,所以前来请教。”
“这个我一时也没有意见,这样吧,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来,我们大家钻研,一个月不成两个月,两个月不成就三个月,只要大家肯用心思,不会想不出办法的,待练到自己满意了,再去找姓凌那小子报仇便是!”
“好!我们也不客气了,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终有一天我们要报今日之仇,要那小子的命!”
五毒与安乐道人苦练武功要找凌起石报仇,凌起石却想着如何护送兆熊返家。原来他想到另一个问题,觉得比护送兆熊返家更重要,他若不去干,只怕没有别人肯去干呢。他想着就心急,不觉回到地下室。
“凌兄弟,你怎么了?”尚青见凌起石脸色洁白,步履不稳,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搀扶。凌起石笑笑说:“不要紧的,我歇一会就没事了,详细情形,等一会告诉你。”他走近兆熊身边,问尚青:“尚大叔,他好点了吧?”
“好多了,你先歇歇,别操心!”
“嗯,有事就叫我,他醒来就可以吃点稀饭了。”
“是,我知道,你不用操心!”尚青见凌起石受了伤还念念不忘兆熊,心中实在感动。
过了不过顿饭时光,凌起石跃然而起了,他说:“尚大叔,我没事了,兆熊怎么啦,让我来看看!”他伸手一探,道:“好多了,天亮就会好了八成,再歇息一天,明天可以上路了,不知到哪里可以找到金不换金前辈?”
“怎么,你找他?”
“嗯,此去还有许多路程,难免仍有麻烦,若得他老人家相助。自可逢凶化吉,解决许多问题。”
“凌兄弟你太客气了,有你在一起,还怕什么?”
“不,我另有事,马上就要走了。”
“怎么,你又要走了?”
“这事十分重要,迟不得!大叔你将来你会明白,我非走不可!”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天亮后,我再替兆熊针一次之后,就走!”
尚青和凌起石的相识是由误会而引起的,经过一段日子相处,他相信凌起石不是坏人,但对他是否真心协助护送兆熊返家,仍有怀疑,此刻,他不仅完全信任,更佩服得五体投地,舍不得他离开了。但他既然说十分重要,又说将来自己会明白他非走不可,便不再多作挽留,免得大家难过。
两个说过正经的,便转了话题,谈到早间凌起石受伤的经过了。凌起石问道:“尚大叔,有一个叫做安乐道人的是怎样一个人?你听说过?可认识?”
“认识,你问他怎的?你见着他?”
“我就是给他打伤的,我跟他拼了一掌,他把五毒救走了。”
“噢,凌兄弟,你能当得了他一掌,只受了点轻伤,实在了不起,你可知道他的一掌之力有多大?你刚才是有多危险?”
“大叔,你怎不说他能逃过我一掌是他运气好?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所受的伤,最少比我重一倍以上。”
尚青听得瞪着两眼发怔。凌起石道:“你不相信?如果他不是伤得比我重,怎肯急急逃走,放过我?”
“我不是不相信,是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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