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娇羞的望着林颂言,脚下来回碾磨着一颗小石子。
“你吓唬他干嘛?孩子而已。”
林颂言牵起墨沧溟的手臂,来回摇摆着,语气激动。
“就是因为他是孩子,所以千万不能放过他!”
“方才这个孩子,可是差点儿要学人家干坏事,试图玩儿嫂子啊!”
连灵羽气得又露出几分少年稚气。
仿佛他一辈子长不大,即便装了几天青年,也照样学不会大人的处事方法。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热扎二突然在旁边冒出一句被电糊了的西普,“嘁,小~雏~男~”
连灵羽要气炸了,在笼子里张牙舞爪,恨不得把笼子都撑裂开。
“啊呀呀呀呀……你说谁啊!西域妖女,就你有经验吗?”
热扎二:“你~”
就在他们几个还在斗嘴的时候,天边突然响起一阵嗡嗡声。
如同飞机的轰鸣,林颂言甚至以为是又魂穿了什么星际战场,响声巨大。
他抬眼望向南方,竟看见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噩梦。
数不胜数的毒蝎、毒蛇、蜥蜴、蟾蜍、蜘蛛、蜈蚣等,正好似蝗虫过境一般,对着人们倾轧过来。
这副场景,不必说,都知道是蛊河,整个从苗疆开赴到了青峦宗!!
圣君真的举苗疆之力,势要替他的亡夫人复仇!
二十年,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身为丈夫,不能手刃杀妻仇人,那还算什么顶天立地?
纵然他面对的敌人,是比二十年前更恐怖的存在——
白音尘已经半步飞升,心魔在一念之中就可破念而出。
但是,圣君已经无所谓了。
为夫人战死,也算是去见她的一种最体面自豪的方式。
“快,快拦住这些虫子!”林颂言拉住墨沧溟。
他数了数,就这些东西,给他师兄弟们分一分,每人吃一只都还绰绰有余!
圣君兴许斗不过师祖,但把青峦宗灭门是分分钟的事!
蛊奴:“殿下,交给我吧,分内的事。”
说着,她骨节如玉的手,绕出一只紫色的香炉。
她对着那东西轻吹一口气,便燃起一股异香来。
那些蛊虫原本在对着青峦宗进发,可其中最大的一只眼镜王蛇,突然就懵逼了。
他约摸沉默了三秒。
咿?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吗?嘤嘤嘤。
眼镜王蛇对着香炉逶迤飘荡过去。
它一改道,后面诸多蛊虫也就跟着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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