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满心欢喜去赴太后的赏荷宴,却被嘉王所伤,这令太后颇为过意不去,为安抚她们,便命内官送礼物至各家,尤其是陆家,还特意派了宫中医官去为陆素素诊伤。
陆素素的父亲是当世大儒,叔伯兄长均在朝为官,本人也有才学,故心气极高。
从小到大,她满心爱慕萧承熙,除他外,就没想过嫁别人,但昨日萧承熙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给她面子,让她又羞又愤。
见最疼爱的小女儿眼角被嘉王所伤,陆夫人又气又痛,陆素素是她三十岁多时才生下的女儿,爱得如珠如宝,哪里受这等委屈。
她忍不住愤然道:“嘉王敢尔?竖子无礼!”
陆素素兄长也回来了,他任工部郎中,见疼爱的妹妹如此,也是气愤。
“妹妹放心,听说太子已严惩嘉王,也算为你出气了。”
陆素素听得这话又惊又喜,“哥哥,你所言当真?太子他真的罚了嘉王?”
“当然,哥哥还骗你不成?”
朝臣们都听说了此事,朝会上难得一派祥和,没人对萧承熙说什么。
想想也是,自家女儿受了这等欺辱,太子出手惩治,实乃大快心人,他们就是存心想借政务找茬,也得暂时按下。
陆夫人将女儿揽在怀里,“我的儿,你好好养伤,可不能留下疤痕。”
拍拍她的背,“太子定然是为你出气,可见他记得你们的儿时情份。”
陆素素想起萧承熙对她说的那句话,便告诉母亲。
“太子他心里真的有我吗?可是他,他。。。。。。”
陆夫人嗔她,“傻孩子,你糊涂了?太子是什么身份?你在众人面前如此唤他,他哪里能应?以后莫要再这般了。”
陆家兄长也道:“妹妹,此次是你不懂事,那是在皇宫,太子又有监国之名,你在那么多宫人与他哥哥来妹妹去的,叫他颜面何存?”
陆氏以诗书传家,最重礼节,在他看来,以妹妹的身份,在宫中如此称呼太子确实不妥。
当然,在闺房之中如此称呼倒可以。
陆素素被母亲和兄长安慰到了,振作起精神,忍着苦喝下药,她不能留下伤疤,太子哥哥那般好看的人,他的太子妃定要完美无瑕。
阮尽欢也收到了太后送来的礼物,满满一匣珍珠,她泪流满面,这太后得多处处!有礼物她真送,而不是只有口头安慰。
因着萧承熙最近都在处理朝政,他没空去清华观,惊雀也不窜掇她去观中。
倒是惊蛰劝她去寺庙上香,让她佛也求,道也拜,两个都信奉最稳妥,万一某位打磕睡顾不上她,另一位也能保佑她。
阮尽欢也是这么认为的,略微打扮一下,便出了门。
望着手腕上的一串盈润生辉的辛夷花玉链,再想想萧承熙送的玉组佩,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两个公主为争只兔子都能弄得头破血流,她们送人礼物时,应该没那么大方。
前段时间那十匣玉器,该不会都是萧承熙给她的吧?
这,这。。。。。。他明显想睡自己啊!
真要和他睡吗?
三秒钟后,阮尽欢作出决定,给!当然给!吾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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