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还和我说,我这一睡睡了三个月之久,从秋天睡到了寒冬,再不醒这一年就过去了,想要看看这一年的冬天都没有机会了。
公公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惆怅,我问过才知道,那个狠心拿走儿子肾脏的女人离开了人世。
“您还爱她是么?”我问公公,公公低头笑了笑,也点了点头。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您的事情,你还爱她,为什么?”我不甘心的问,公公很久才说:“爱哪里来的道理,又有什么为什么,爱就是爱了,就是认定了,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太大的文化,我爱她其实和她做过什么,爱不爱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做得好恰得我意,做的不好也是我的命。
上辈子或许是我欠她的,这辈子会遇见她,就当是还账了,说到底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看这些我也心满意足了。”公公的话引起了我的奇怪,明明是三个儿子,怎么会是两个?
“您是说……”
哪天我才知道,公公一早就知道正东阳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件事东方也知道,只是谁都没有说过而已。
想起那样的一个女人,死后还是被公公安葬在了东方的身边,公公爱的一定很深。
公公走后李航远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进了门,身后跟着小石头,看上去小石头对李航远很是依赖,已经没有那种排斥的隔阂感了。
进门李航远把小家伙抱了过来,放下了给我看,我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看向了别处,李航远立刻冷哼了一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如同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
“小木头不和妈妈一般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李航远那话一出口我就头疼,小木头?
转过脸我看着李航远,在看看那个证咧着嘴笑的笑小家伙,刚想要说什么,小石头过去望着那个小家伙笑了。
“弟弟也有名字了?”小石头问,李航远说:“他叫小木头,你叫小石头,肯定没有你结实,以后你要保护好他,免得有人把他拿去当柴烧火。”
“什么是柴?”小石头忙问,李航远就跟他解释,我也再没说什么,没多久又听见小石头问小木头的大名,李航远说:“李盛世。”
李盛世?
看着李航远的那张脸彻底的白了,李航远想干什么?
“你要是不醒过来,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现在给我一个你还觉得亏么?没有我两个命都丢了。”李航远说,小石头眨巴着大眼睛愈发的靠在李航远的身边,我叫了小石头一句,他却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用哪种我很不牢靠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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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稍后找
☆、010带了回来
住院的那段时间李航远把工作都给扔下了,专心做起了月嫂,每天除了看孩子就是照顾我这个刚刚生完孩子,心神有些木讷的人。
“你看是不是给嫂子找个心理医生?”哪天我生完小木头已经八个月了,我在病房门口听见大竹在外面问李航远,当时小雪也在场,虽然没说什么,但不说话就是投了赞成票,也就是说她也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吃饱了撑的你?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了,实在是闲得慌就回家生孩子,别没事找事。”李航远满是不耐烦,语气显得冷硬,大竹半响没有动静。
之后大竹和小雪就离开了,进门看我一眼都没有,大抵是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没什么良药能就得了我,进来了也是看着我独自发呆,连点情绪都没有,索性也没什么心情看我了。
大竹和小雪走后我转身回了床上,坐到床上低头看起了小木头,小木头的模样长得一点不像我,我猜他长大了也会像他的父亲,就是不知道性格会是什么样,好多人都说第一个孩子的性格会和父亲一样,第二个多半都是像母亲,余下的那些就会是父母的结合体,吸收了父母的一些优良品格,同时也会继承父母亲的一些缺点。
我希望这孩子性格不要像我,最好像他的父亲,那样他还能有点出息,要是像了我,那可真就没什么出息了,女人尚且做的唯唯诺诺,换成了是个男人,还不给人欺负到见不得天。
那时我是那么想,可谁会想到多年后这孩子会成了一个一跺脚地都要颤三颤的男人,比起当年的他父亲,竟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如今的我还什么都无法预见,我所能够预见的也只有出院后的那点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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