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干什么?”
‘把人弄走,别再做了,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嫂子还挺会护短,知道了,一会我就去跟她说,正好要她过来陪我。”
和大竹说完话我叫他出去了,一个人坐在病房里陪着东方,其实我只要还能看见东方我就觉得心里踏实,要是没了他,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拉着东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我跟他说:‘已经六个半月了,晓峰说他健康的不行,要不叫小强,正小强怎么样?
晓峰说这名字也太随便俗气了,人家说随便一点,俗气一点好养,你觉得呢?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叫正强,小名正小强。’
唠唠叨叨的我说着,放开了东方的手都十一点多钟了,我才想起来起来回去,起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停下了脚步看了眼东方身边的病床。
‘我今晚留下陪东方,你先回去,明天我会要大竹送我,你不用来接我,饭菜够你吃了,你要是不想吃直接去公司餐厅吃也行。’出了病房的门口我看着站起身看着我的李航远,跟他说我不回去了,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哪知道我去休息了他也没闲着,竟然叫大竹回去了,他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我才知道他没回去,在走廊的椅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晓峰来了他才起身离开去公司做事,看着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他是想做过河的卒子,一去再也不回头了么?
李航远走后我留在了医院里,其实我现在无官一身轻,留在医院里照顾东方最合适了。
我叫大竹回去给我取了点欢喜的衣服,而后留在医院里开始专心的照顾东方,李航远他是回去住我和东方的房子也好,是跟着我守在医院里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给我做事我也给他薪水了,余下的他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都安排完了,我就留在了医院里,大竹怕我操劳过度,还把那个给我安排在身边照顾我的女人找了过来,两个人因此也认识了对方。
她叫南茜,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读过几天大学,家里条件不好才专做的护理,现在在家复习大学的课程,打算重新考大学,人长得还算漂亮,有双漂亮的眼睛,说话也很温和。
我们是这两天才有些话说,但都是我问她她才说,我说话费力气,她不爱说,才有了认识这么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觉得累了,我叫南茜先出去休息,自己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的就醒了,而且胎动的很厉害,肚子里一疼一疼的,疼的人有些吃不消,睁开眼我就伸手去摸肚子,无意间却看见病房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
眉头轻蹙,肚子不疼了,胎动也没有了。
转过脸我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东方,过了好一会才起来,过去先是看看东方,而后才挺着肚子走去病房的门口,病房门口正赶上李航远过来找我,推开门看见了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李航远一见面就问,我却朝着外面看,我能确定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一闪而过的人影绝对不是李航远,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是刚刚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走廊里刚刚离开?’看了一会李航远问我怎么了,我才正面问他,李航远马上看了看走廊两侧,没摇头也没回答。
‘你进来。’退一步我要李航远进来了,进来之后李航远关上门站在门口看我,我这才说:‘我刚刚看到有个人影从病房门口一闪而过,觉得不对劲。’
李航远眉宇轻蹙,像是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后问我:“能确定么?”
‘能。’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走廊里有人,这个时间什么人会在这里出现了不打招呼又离开?”李航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这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很晚的时间,我这一觉睡得可真不短。
‘会不会是……’
“不知道,我这两天已经在叫人查他出事时候的事情了,当天的录像都调不出来,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你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母亲么?”李航远的话让我微微的出神,转身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坐到了东方旁边,很久才抬头朝着李航远投去探究的目光,他是什么意思?
走来李航远坐到了我对面,看了一眼东方说:“他是从小就习武的人,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什么人能在他后脑一击即中,而且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看过他的病理报告,他后脑的伤不是很重的硬物所致,应该是木棍之类的东西,能打成昏迷不醒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以前脑部受过伤,新伤旧伤加到一起引起了脑部神经破损,另一个原因是他肾脏被取出后失血过多,没有马上救治造成。
但他不是一般人,正常人根本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你叫大竹过来,我演示给你。”
按照李航远的说法我打电话给了大竹,虽然是大半夜的,大竹也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坏事,但我还是很迫切要知道原因。
大竹来的很快,大半夜的我叫他过来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把晓峰也给叫了过来,李航远看来了是两个人,还说来的正好,起初我还不明白李航远是什么意思,可看着他给我演示我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而且我更加的震惊,震惊到手心里正握着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李航远让我站在大竹的对面和大竹说话,然后他拿着一根医院里报纸卷好的棍子突然的交给了晓峰,在晓峰耳旁说了什么,晓峰走去大竹身后的时候大竹一点没有去在意,就是这个时候晓峰用力挥起了手中用报纸卷成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大竹的后脑上。
大竹疯了一样朝着身后的人大吼了一声,吼声落下的同时我们都震惊的没了反应,错愕的怔愣在原处,我手里刚刚李航远给我的那杯水也啪的一声滑出了掌心。
李航远站在一旁说:“他的脑后那个位置是在我这个位置进门后走了三步过去,突然挥起木棍打过去,说明前面一个人和他很熟识,不然不能把他的注意力都引过去,后面的这一个一定也认识,不然不会叫他疏于防范。
他被袭击的时候应该是有一点察觉,但可能是什么事情让他分散了集中力,不然他不可能脑后只偏了一点,要是他当时不顾及对面站着的人,猛地转身打到的是太阳穴或者是额头,这么看能让他反映到身后的人要袭击他,他还给了对方这个机会,那这个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例如你!”
李航远的话落大竹和晓峰都看向了他,即便是我也看着李航远,李航远的面色很淡,星辉般的目光扫过我,看向大竹和晓峰:“假设前面站着的人是安然,那么他身后会出现的人绝不是你们两个,而是我或者是另外对安然重要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有这个动机,但是他会有所察觉,不可能对我们不堤防。
假设这个人不是安然,哪还有什么人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的父亲还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可你们的动机是什么?”李航远在用这种排除法一个个的排除着东方身边的人,而我早已经心中有了答案,只是看向东方的那一刻我还是不想开口承认。
“我们都不是,那是谁?还有什么人是东方不去提放的人?”大竹忽然问,我看向大竹,跟他说:‘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航远他们相互了看了一眼,大竹和晓峰才出去,李航远担心地上的杯子伤了我,收拾了才转身关上房门出去,而我就这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看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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