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听说过有关路政的一些传言。
此人算是上流圈里特立独行的存在,性格乖张不说,行事手段霸道狠厉,偏生他还不是只会玩乐的纨绔公子,他善于利用显赫的家世,大学没毕业就在国外创立公司,事业版图一路野蛮壮大。
圈子里和他同辈的二代们,属他是佼佼者,压根没人敢得罪他。
谁不知?道路政脾气差劲,几近不近人情;但也有句老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爱慕路政的女人多若过江之鲫。
说回来,他在等谁?
沈宴顺着路政的视线眺望,那是宋萸的公司。
不可能吧……
沈宴摇头?,否定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想多了。
上次在陈知潮的婚宴上,路政就和宋萸见过面,他观察过,两人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一点也不像多年前的老同学。虽然后面发生了个小插曲,但沈宴还是认为他们不熟。否则,怎么解释他们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应该只是个巧合,沈宴想。
才这?样?一想,他就亲眼看着路政朝宋萸走了过去。
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微妙拉扯感。
沈宴眉头?一皱,心里蔓延出荒诞又不妙的感觉。
他在手机上发了个消息,遣退了周围帮他起哄告白的群演们。
然后——
“好吗。”路政目不转睛地看着宋萸,目光那么沉静地?压下来,说出来的话却?又很低微的感觉。
这?么大一束花,扔了其实挺糟蹋的,但宋萸从?来不收其他异性的礼物,今天?以为是路政……才一时鬼迷心窍的。
宋萸刚想点头?把花扔了,就听见有人喊:“姐姐——”
而后,就看见沈宴笑容满脸地走来。他还在喊她?姐姐,宋萸明明在微信里跟他说过别这?样?喊她?的。
路政面无表情,周身气质清冷到几乎凛冽,犹如不可高攀的高岭之花。
他漆黑冷淡的眼扫了一下沈宴。
就这?样?淡淡的一眼?,沈宴身形微顿,步伐变得不自然僵硬,开始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得罪路政,仅仅在气势上他就让人觉得很危险,甚至是‘疯’。
明明他神色寡淡。
沈宴故作镇定地?走到宋萸面前,挺腼腆道:“七夕快乐呀姐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宋萸其实挺佩服沈宴的,不管她?在微信上对他怎样?敷衍冷落,他都能自个儿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简直不知?尴尬为何?物。
宋萸给他的微信备注:社交悍匪。
沉默了下,宋萸问:“花是你送的?”
“嗯。”沈宴那股哈士奇又憨又骚的劲儿又出来了,“我觉得这?花特?合适你,就让花店包了一束最大的送你,喜欢吗?”
宋萸:“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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