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凛没忍心拦着他,给了他两个小时去整理相册。
就在这个过程中,尤旗鬼使神差地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微信小号。洛凛本以为是什么犯罪证据,但登录上之后,发现里面却是陈享跟一个40多岁女人的聊天记录。
在与尤旗恋爱的过程中,他一直在与这个已婚女性保持着肉体关系。
看到那些文字,尤旗恶心得想吐。
就在刚刚洛凛质问他是否要给自己送牢饭的时候,尤旗还在想自己一定要等陈享出狱。
这一下,他彻底清醒了。
好恶心。
好恶心。
他怎么做到一边说着爱自己要跟自己结婚,一边跟一个40多岁的女人上床?他怎么能在拥抱完自己之后去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
尤旗趴在马桶上,将胃里的酸水吐了一干二净。
他的世界突然好乱,他不知道是应该先去拿着证据报警还是去找那个女人对峙?还是说他应该去找陈享,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他所规划的未来,他所期盼的婚姻,难不成都是假的吗?
洛凛站在尤旗身后,给他递了张纸巾:“去交证据,然后找那个女的,至于陈享,等判了你才能见到他。”
他们照做了。
警方很快开始顺着尤旗提供的证据调查,洛凛开车带着尤旗去找女人对峙。
那个女人的家庭很荒谬,丈夫带着情人登堂入室,女人不愿离婚,为了报复丈夫或者是为了达到一种微妙的平等地位,选择跟陈享上床。
在女人的嘴里尤旗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陈享。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却无比渴望母爱的陈享,选择了尤旗是因为想要拴住尤旗的陈享,出轨是为了宣泄欲望的陈享。
“至少,这一切不是发生在你结婚之后,”洛凛点了根烟递给尤旗,他们开车到了附近的一座山里,那时候那里还不是景区,人很少,月亮格外的圆。站在山坡上能看到脚下的城市灯光如同棋盘一般分布。
那晚月亮很圆,人造的星光与天上的灯火交相辉印。
他们站在苦涩的风里,吹出的烟像是那场不可能实现的婚礼。
“我很爱他。”
沉寂许久,尤旗才说出这句话。
爱只是一种情感,又不是道德与法律,不分好坏,黑白掺杂。
他想起在出租屋里第一次遇到陈享,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围裙。尤旗羞涩地避开他的目光向他做自我介绍:“我叫尤旗,是新搬来的室友,我是做自媒体的,你要尝尝我刚买的栗子吗?”
从那之后,陈享做饭,尤旗洗碗,他们从室友变成了恋人。哪怕后来不住在一起了,他们也会打视频电话。洛凛曾经看过一次他们视频的截图,尤旗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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