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加了女儿心里空落落的,她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的,如今唯一的骨肉嫁出去了,身边的丰哥儿不过是个冒牌货,她难道以后就靠丰哥儿这个儿子了?
可不就是只能靠着她了,她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女儿,特别是女儿嫁进了婆家,婆家的人怎么会允许她的亲娘跟着?有儿子还要女婿养着,这放到哪里都不像话。
对,她只有丰哥儿了,以后养老也就只能靠他了,也多亏丰哥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还有
盼头,以后养老就靠他了,所以她不能因为女儿嫁到那边,就不在京城住下去了,毕竟丰哥儿的前途还有靠娘家提携呢。
二姑奶奶好像几天的功夫都老了不止十岁,现在都有白头发了。比大姑奶奶看着都老了许多。
四姑奶奶曾令依就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不能离开京里,嫁到外地有什么好的?看看咱们二姐姐,现在都苍老?以前她可是不比咱们差,现如今呢,成了这个样子,啧啧,真是人老珠黄。这命也太硬了。不就是嫁了个女儿吗?犯得着跟要了命一样?谁家不嫁女儿似的,儿子才是最要紧的,难道不是?”
其实她哪里知道二姑奶奶是多重的压力下,又担心受怕,生怕女儿命没有了,又是担心女儿那个脾气嫁到婆家,不知道过的好不好,还离得这么远,又嫁人之前,心里还没有想明白,就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所以越发的憔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对啊,絮姐儿不是守着孝吗?现在嫁人能成吗?”四姑奶奶一惊一乍。
三姑奶奶说道:“江南那边的规矩,在百日内成亲,是可以的,现在不正还在?”
“啧啧,江南那边还有这规矩,真是奇怪。要我说,既然这样,当时何必还赶到京城来呢,直接在江南那边成亲不就得了,还这么费事儿的。也不对啊,当初不是说絮姐儿没有人家吗?”四姑奶奶说道。
“那是二姐夫自己私底下和人定的,直接交给了田家族里人,所以菜会有田家的人找上门来,也是做个见证。”三姑奶奶说道:“四妹妹这么吃惊干什么?你要是觉得奇怪,那你找人去查好了!”
四姑奶奶悻悻的,“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谁有那个闲心去查这个啊,又不是钱多的没有去处花了!说说闲话都不成?亏得我当初没有给絮姐儿做媒,不然现在多尴尬,你说我要是真的说成了,人家再找上门来,那不成了一女许两家吗?到时候面子可就丢尽了!二姐夫可真是能瞒,连二姐都不告诉,这平时两人肯定都水火不容了!要不能这样?”越想越觉的幸灾乐祸,好嘛,终于有一个比自己过的惨的了,她好歹和夫君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天天吵吵,自己的丈夫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瞒着自己,给女儿儿子定亲事而一点儿口风也不告诉自己的。哈哈,四姑奶奶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看见有人比自己惨,这是多高兴的事儿啊,自己那点儿事,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再说那絮姐儿,不甘不愿的被强逼着嫁了过去,那边的人也都是冷冰冰的,加上是要她冲喜的,结果喜没有冲成,当天那家的祖母竟然直接过世了,喜事变成了丧事,一些人就觉得这新娘子是个命硬的,直接克死了祖婆婆,娶了她有何用?
而絮姐儿呢,也不是好惹的,脾气那不是一般的臭,知道有人说自己的坏话,那什么忍着简直是不可能,所以和每个人都弄得跟乌鸡眼一样!
280、行动
只是她的婆婆可不是个善茬;也是个厉害人物,媳妇不听话,顶嘴,那好,直接让人给她掌嘴;反正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也没有人敢说她不对;絮姐儿当初还要和婆婆打架;最后到底是人少势弱,嚣张了两回,被她婆婆给治的狠狠的,直接给弄得怕死了;也不敢出口就骂了;骂了就要挨打,这婆家可不是娘家,谁也不会包容你,妯娌见这个弟妹不受婆婆喜欢,也落井下石,什么都挤兑,絮姐儿终于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是好日子了,现在的日子是度日如年,想着要和离回娘家,但是谁给她报信?真是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不用说拿自己的外祖家威胁人了,她还没有傻到在婆家说自己的姨夫是恭王世子这种话,人家婆家就一句话回复,嫁了过来,就是他们家的人了,是生是死都不归别人家管。所以絮姐儿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
絮姐儿这个祸害精终于嫁的远远的了,按钱氏的想法,直接给打杀了都是最好的,这种姑娘留着只能是祸害,不过最后还是丈夫出面把事情给安排好了,俗话说一刀下去痛快,钝刀子杀人才是疼呢,且不是疼一下,既然二姑奶奶死活都要留一条命给女儿,那么钱氏也不插手了。
不过等絮姐儿嫁走了,估计一辈子都不见面了,钱氏问丈夫,“这个事儿要不要和小九说一说?我怕她从别处听见了,到时候对妹夫误会了就不好了。”
曾令宣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是,够恶心人的,九妹妹不知道为好,反正这个絮姐儿这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何必给九妹妹添烦恼?
只是钱氏和曾令宣不知道哦是,曾令宸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事情还得从那天说起,薛五娘子把絮姐儿给送到了镇国公府,转身回去的时候,就直接到了恭王府,让人送进去帖子,曾令宸知道是薛五娘子也让人快快的把薛五娘子带了进来。
连个人续了礼,薛五娘子对曾令宸表示了感激之情,然后就把今天看到的事儿说给了曾令宸,她觉得世子妃知道了更能防范一些,倒是没有朝那种方向猜。
曾令宸当时没有说什么,和薛五娘子还说了好半响的话,并且中午还留饭了的,知道薛五娘子走了,曾令宸的表情都很是正常,笑眯眯的。
但是回到了正则居,曾令宸恨不得要杀人,她知道那絮姐儿的德行,在镇国公府都是因为要入了勖哥儿的眼,都能各种装腔作势,现在等这自己的丈夫,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薛五娘子以为是这个姑娘找自己的丈夫有事儿,但是曾令宸能不知道?
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敢想自己的男人,还为之付出了行动!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她不要脸都是抬举她了!竟然是表哥不行了,看上了姨夫,她以为她是谁?这种没有人伦的想法也能想得出来!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太膈应人了,比吞了苍蝇都觉得恶心,不过曾令宸激愤了一会儿又冷静下来,觉得为了这种人让自己生那么大的气,伤了身体太划不来,所以心态平和了,又觉得自己的丈夫怎么就招惹了那个不要脸的?不就是没有见过面吗?怎么就有了这个心思?
也不对,有一次秦睿去接镇国公府接自己,后面自己的那位二姐跟着,那个絮姐儿也是不情不愿的在后面走着,难道是那次,见到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就开始发梦了?
要真是这样,自己的丈夫的魅力可真是无边了。不过被这种花痴给看上了,他肯定也觉得恶心!
、好吧,这不是丈夫的错,当然也不是他这个当妻子的错。
说到事实,自己尽管不承认,可那絮姐儿是自己血缘上的外甥女,自己的外甥女看上自己的丈夫,这说都没法说。就两个字,丢人!
又想着薛五娘子把人丢给大嫂了,想来以大嫂的精明,也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儿。大嫂肯定是要瞒着自己的,可惜自己已经知道了。
秦睿下午回来,也跟自己说了今天遇到的事儿,曾令宸甚至都没有问,“和俞墨去清风楼,听到有人喊我,就让护卫们去处理了,后来把人给送到舅兄家里去了。”
“你没有看到是谁?”曾令宸问道。这丢脸的事儿,她实在是问不出口啊。
“在外面就高声喧哗,不是良家子所为。好在大家都说她是个疯子,我没有看见。”
也就是说,你是一眼都没有看,只是因为喊得是姨夫,和自己有关,所以回来告诉自己一声。
薛五娘子也说了,那几个护卫是一点肉也不怜香惜玉,直接给拖走了。自己的丈夫就是靠谱啊,还直接给那絮姐儿定位成是得了疯病,反正她大声喊叫的是姨夫,也没有叫人的名字,清风楼多多少少的男子都是当姨夫的,谁知道她叫的是谁?
这家伙真是够腹黑的,不过曾令宸很喜欢,就该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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