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公子稍等。”
稍后,小二重新出现在许儿面前,低声道:“信件已接,公子到楼下结账吧。”
许儿点头,随便拿了本书,结账的时候递了一袋钱过去。
没人知道里面装了三两金子。
当天晚上,时庭深好笑的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子。
随手赏给了良直:“告诉许儿,张蒙已经除掉了。”
良直:“是。”
时庭深眼角跳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她怎么没死?失手了?”
良直头更低了,忽然跪下:“公子恕罪。我们明明排过院子了,不知哪里来了个人救了她。”
时庭深微微斜头,指腹摩擦着下巴,良久后开口:“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绕她一命也可,不过她最好不要再查些什么。至于你……”
良直紧紧闭着眼,嘴唇泛白,微微颤抖。
时庭深:“自己下去领罚。”
良直将头磕在地上:“是。”
木兮院里,笪御将手中的信件点着,留下一片灰烬。
他淡淡的吩咐道:“让宣阳的人全部启动,将张蒙背后的人揪出来。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小一:“是。”
笪御吹了灯,翻进了时眠的房间。
时眠已经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青丝铺满了床头,像一条柔滑的溪水。
他坐下床沿,轻轻躺在她的身侧,闭上眼,静静感受时眠的呼吸声。
梁上传来一声冷哼。
笪御刷得挣开眼睛。
掏出一颗珠子朝上面弹去。
随即跳出窗外。诸承煜也出来了,他揉着屁股跳脚:“你干嘛打我!”
笪御面色不善:“谁让你进她房间的?”
诸承煜炸毛:“不是你叫我贴身保护吗?”
“小声些!”笪御手指动了动,抿着唇,眼神闪烁,“不许在她房间里。”
诸承煜气的心口发疼,他从来都是在房梁上的,隐蔽又安全。现在笪御发什么疯,不让他在房梁上,那他怎么保护时眠?
谁知道笪御来了一句:“廊上房梁给你,反正不能进她的房间。”
诸承煜拒绝:“我不!我要是被风吹病了,就没人替你保护她了。”
笪御冷漠道:“那就换小一来。”
“你!”诸承煜瘪嘴,“好吧。”
他忽然换了一副嘴脸,调笑道:“笪御,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
笪御瞅了他一眼,没答,但是那眼神透着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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