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打了个嗝,两条腿蜷在另一头,她翻了个身,细长的胳膊圈住他的腰肢,闷声回答:“我难受想吐,你让我睡会。”
笪御想了想,挪了挪手掌,微微运功。
时眠感觉小腹有一股热气传来,顿时觉得暖洋洋的,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没吱声,但是手臂紧了紧。
糖糕的香味在空气中发酵,甜腻的让人受不了。
笪御想把她推开,可是刚抬起的手顿住。
他看见时眠紧闭着双眼,小脸没了往日的红润,唇瓣也是苍白。
瞬间什么缠绵缱绻全都没了。
笪御的胳膊重重抬起,轻轻放下。
最后通红着脸,轻轻拍了拍时眠的后背。
一路的奔波让众人都疲劳不已。
第二日傍晚,一行人到了距离凉安最近的安亭客栈。
这里是盆地,地势起伏多变。
笪御扶着时眠,跟着时南昌他们进了客栈。
今日客栈冷清的过分,竟然只有他们一行人。
时庭深安排人坐下,店小二上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时庭深:“都要。上些好酒好菜,再烧些热水。”
店小二:“好嘞!”
时庭深时南昌和时眠笪御坐在一桌,其余的人分散在周围。
时眠难受的紧,还头晕。她晕晕乎乎抱着笪御的手臂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瞌着眼帘微微喘气。
笪御忍不住心疼。
他动了动手指,捏住时眠的脉门,缓缓运气,将内力一点点的传给她。
时眠没有习过武,笪御不敢给太多,只渡了一丝过去,帮助她纾解胸口的郁气。
时南昌臭着脸瞪着笪御。拳头发痒,恨不得一拳揍在笪御的脸上。
再看到眯着眼的女儿,冷哼一声,干脆眼不见为净。
客栈里因为人多,嘈杂的很。
外面天色暗下来,今夜没有月亮,越靠近凉安,天气越是阴晴不定。
突然刮起一阵风,将门刮得啪啪作响。
坐在旁边的小厮连忙起身将门关上。
时庭深余光扫向客栈的厨房。
端起一杯冷茶抿了抿。
指尖微微用力,指腹泛白。
杯中水面微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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