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将军今日却难得的反应迟钝,竟丝毫未觉察周围异样,也不同青娘多说什么,修长双臂揽着川儿,大步将将地便往府邸方向走去。
一方魁梧背影在阳光下渐渐走远,小道上行人稀疏,有小儿叨叨诉着苦,声音奶声奶气好不可怜。
青娘在后头款款随行,心里头琢磨着——好呀,原是纯心装傻……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是装傻的老行家呢。
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厚脸皮了,青娘扬着嗓音对着玄柯道:“喂,你故意不和他们解释……莫非看上我了嚒?”
作者有话要说:~(@^_^@)~早上从九点开会到12点多,出来后又急急赶文案,所以又拖延时间了哦,真心不好意思呀大家,嘤嘤TT。。
o(︶︿︶)o那个。。。夜叉大人冲尘子不满了:喂!我说你个无良尘阿三,你就让本大人露个脸就完了嚒?戏份呢?戏份去了哪里?→_→
☆、娘子合欢
“还不说话……许不定就是存心呢……心里头讨厌我、恨我吧;偏偏故意这样为难人……”
“……都把我当成你夫人了,下次你的仇家再要找你报仇,正好我又替你挡了去……”
身后的女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好似也不计较你听得到听不到,兀自揣测着各种的原由,声音不大、气息不足,依如她一贯软趴趴的姿态。那模样儿,倒好像她被自己拐进一个大骗局似的,委屈极了,直听得玄柯心里头又气恼又好笑。
撇开别的不说,若要没记错,当初可是她主动开口要随自己一同来京城呢;便是前日邀她来府上暂住;也是好笑她在马车里那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模样,方才替她开了口……她倒好,如今又要反过来怪他。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玄柯凝着眉,揽着川儿回过头:“你若是委实害怕,改日我另寻府邸给你分开住便是。”口气淡淡,一贯的肃冷作风,不见一丝儿挽留和让步的意味。
青娘垂着头随在后头呢,被将军如此突然停顿,整个儿来不及收脚,便惯性扎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一股熟悉的生猛气息拂过耳际,没来由小心肝慌乱起来。
抚了抚被撞歪的发簪,偏还要作一副泰然模样:“误会不去解释……换了房子又有什么用?”
看,终究还是不想出府不是?
“既换房子无用,解释了又有何意义?许多事越解释越被曲解。不如不说,久了自然而然会澄清。”玄柯两道剑眉微微上挑,难得的嘴角勾起来一抹戏谑。
他临行前那天晚上去找青娘,原是做好两种打算的:那坏的,便是各分东西,动心也罢不甘心也罢,从此再不相见;好的呢,倘若有可能,他是想要留住她继续在茶铺里营生,等他回来的。却见青娘一脸惨白,好似十分没有耐心地道了歉便要关门,一时间原还存着些许的侥幸便瞬间淡然无存。
哪儿想,才走到岔路口麽,却又忽然听她改了主意——“那个……明日可否一同随行?”那样急切而坚定的口气,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直听得他一瞬间脑袋都空白了……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脾气怪,身体怪,连思想都摇摆得让人捉磨不定,这辈子注定了是他的冤家。
不如不说,久了自然而然会澄清……明明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麽,却听得青娘没来由一丝窘迫。
直觉的那话中意有所指……青娘忽然记起自己曾笑话过他不举的事,下一秒某个风雪之夜便不受控制地浮上了脑海。那个晚上,他与她原只差了一步就要成了的……那威扬的青龙,贴着她那样近,分明硬得吓人呀……这也是他说的“久了自然会被澄清”么?
青娘淡素小脸一红,霎时羞窘得不行。心中怪着他,却偏偏还不能同他作恼,这个男人近日好生摸不透,虽依旧一副威严冷傲模样,只那冷傲里却单单少了惯常的轻蔑。倘若他依旧瞧不起自己,同他笑、同他怒便都是正常;可他忽然不鄙视你,反倒对你不怒不火、好脾气起来,那么你若笑,便像是与他言好;你怒,又像是娇嗔,怎么着都是奇怪。
顶顶好的,就是少说话,谁让她亏心事儿做在先?
青娘抿着唇,扭过头去看前方的光杆老梧桐。
却把川儿急坏了,好不容易大大和娘亲住一起了,可不要吵架呀,呜呜……一劲扒拉着玄柯的衣襟,直把玄柯往青娘身边贴去:“亲亲、亲亲……”
女人靠得近了,熟悉的淡淡花香赫然在鼻端弥漫,玄柯一瞬凝滞,只觉一股生猛热气从下腹袭上来,那略带粗糙的下颌不由自主地便向青娘额间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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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而不腻的触感,轻吻一瞬即逝……青石小道上,一人俯视,一人抬头,四目错愕相对,没来由双双红了脸。
和好了呀~~~
乐得川儿“咯咯”拍手笑。
那当事人却再不说话了,一前一后,默默向将军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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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上站着管家老刘,跺着细瘦老腿,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见将军来,赶紧扑腾腾奔过来:“哎哟哟,将军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太子殿下等您好久了呢,正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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