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补偿观众损失的自然跑不掉,要是弄得不好闹上互联网,那就是雪上加霜。dgdiankanshu本来这话剧也没指望赚多少钱,票价也就一百来块,可演员负伤耽误的工期及观众的赔偿费用能抵上好几倍的进账。导演心里不痛快,语气难免难听。
这下观众席炸开了锅。
“凭什么!”
“你有什么权力什么锁门!”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谁扔的谁赶快承认了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这边蔡文瑛倒是饶有兴致地看好戏,斜眼看看默不作声的何昕,有意拿出上位者的姿态考考他:“这以后进事业单位呢,有的是这种需要协调的场合,这事要让你来处理,何昕,你准备怎么办?”
何昕摸着鼻子:“要我说,悬赏两千,谁找出肇事者,谁领走两千,不亏。”
蔡文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看不出年轻人还真是有些想法。这个法子呢,要我说,好,也不好。你想想,你出这么多钱,万一有人为利而来,不择手段污蔑他人,怎么办?”
“那也要拿出证据啊。”何昕辩驳道。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办法是最省事也是最快的,现在的情势非常微妙,前来看这类话剧的非富即贵,多数是又红又专的正直老古董,这些人不缺钱,缺的是得不到尊重,这导演青天白日将人锁在剧院里,还扬言要搜身,谁能受得了?
导演指挥工作人员刚刚落锁,观众就爆发了,几名后排的中年男人甚至冲出来阻拦工作人员,场面混乱不可收拾。
导演想着反正事情闹大了,不弄个水落石出,这事还真不好收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叫来几名身强力壮的演员,合力将闹事观众推开。
这一推,就出事了。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啊!”不知是谁率先叫起来,观众都注意到了这名男子,原本平静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这下群情激愤起来,大叫着围拢过来,这男子的家眷甚至伸出涂满红指甲的手,使劲揪扯工作人员的头发。
荣钰珂显然被这场面吓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小小的情绪发泄竟惹得这些大人如此疯狂,他很担心被抓住的后果,不由往蔡文瑛怀里躲了躲。
这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别打了!人在这儿呢!是这小孩儿扔的手机!”
人群先是安静了两秒,继而再度混乱起来。荣钰珂吓得小脸惨白,慌乱地看向蔡文瑛:“奶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了一把。这下可好,他顿时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又不知是谁喊了句:“就是他!就这小孩儿!”
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荣钰珂心虚得眼泪直转,本能地向蔡文瑛求救:“奶奶,不是我!”
蔡文瑛也有些蒙,正在犹豫间,又听舞台上的女演员喊道:“就是他!手机里有他的照片!”她高高举起闪着荧光的手机,虽然画面渺小不至于令观众席上的众人看清楚,但显然证据确凿,无须多加怀疑了。
导演没想到对方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一时倒没了主意。
蔡文瑛却是发起疯来,率先护住了自己孙子,怒斥道:“胡说八道!我孙子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扔手机砸人!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是他了?拿出证据来啊!”
她默不作声还好,这一说话,倒更让人相信荣钰珂就是罪魁祸首了。
导演不怒反笑:“这位大姐,咱说话得凭良心,您说这手机不是您孙子扔的,难不成是您扔的?”说话间已有工作人员将手机送了上来,他点亮屏幕,就看见锁屏上荣钰珂圆滚滚的脑袋。
蔡文瑛一摸口袋,暗叫不妙,难不成手机真是她的?这才想起方才手机拿给荣钰珂玩游戏了。这可怎么办?小祖宗当着这么多人闯下大祸,她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平息不了民怒啊。可转念一想,她蔡文瑛是谁呀,她从小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凶悍,输人不输阵,何况身后加上何家三口和《最强脑医》一干人等,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就凭这人多势众的气势,她也要把底气填足了。
她把荣钰珂拉到身后,怒声道:“瞧你这大男人说话咋这么不害臊呢。我孙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别说没扔这手机,就算扔了,他那点力气还能伤到人?你们话剧组可真是会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们是演戏的,搞不好那演员头上的血都是道具做出来的!”
导演没成想她竟是这样黑白不分,原还想着只要她肯息事宁人,赔点钱就算私了了,可看蔡文瑛这样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导演也不好糊弄,冷笑道:“我们这演员头上的伤可以给您好好看看,您要是不满意,可以上医院检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检查出来是真伤,所有医药费可得您出!”
“好!”他话音刚落,群众里率先爆发出一声叫好,顿时人群又炸开了。交头接耳评论这事谁对谁错的不在少数,更有正义感强烈之人鼓起了掌,力挺导演。
蔡文瑛撇撇嘴,瞧不惯这群墙头草先前还和导演对着干,这才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就和导演抱成团来围攻她了。
导演见好就收,语气放缓了些:“这位大姐,也不是我故意刁难,我们这位演员是国家一级演员,身家性命都绑在演戏上的,这受了伤,误工费医药费可是一概少不得,还有咱们话剧中止,也是耽误了诸位观众的时间。大家都不是没正经事干的闲人,您说呢?”
这意思就是要钱了。蔡文瑛自认在江湖上走的这些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根本不惧这等鼠辈,可这导演三言两语就引得观众同仇敌慨,这就棘手了。
她正不知如何应答,朱碧玲悄悄拉了拉她:“蔡厅长,他们这是要讹钱啊。您堂堂厅长可不能与这等歪风邪气同流合污,您得拿出气势来,好好教训他们。”
是了,她是堂堂厅长呢。国家一级演员又如何,还不是要靠着“上面”的关系,而她此时正好扮演着“上面”这个角色,不由正正容,拿出官腔作派来,昂着头,垂下眼睑,慢声说道:“一级演员是吧?叫上来我仔细看看,到底是国家哪位领导人评的一级演员。”
第83章第22章
导演听她说话这么不着调,有些哭笑不得:“这国家一级演员就是个职称,跟国家领导人沾不上边。”
当着这么多人蔡文瑛面上过不去,又不好表现出无知的样子,只得拉下脸辩驳道:“这只要沾了国家二字,不管你是职称也好,别的也好,都得是领导人认可了的。你若硬说二者没有关联,想来也是没将国家二字放在眼里,其心可诛啊!”
“你这是混淆概念。”导演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大姐,您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添乱的?这砸伤了人,别说是一级演员,就是普通群演都得负责吧。您要是手头紧呢,我们和和气气好商量,可您要是不讲理,那我可得叫警察了。”
叫警察这个事对蔡文瑛是家常便饭,对朱碧玲这种老实的小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不可思议的大事。朱碧玲这辈子只和警察打过一次交道,还是她那得了老年痴呆的老父亲外出迷路那会,警察把她爸送回家,这才说过一次话。朱碧玲对警察这种身穿制服的职业心存敬畏,不由脸色都吓白了。儿子何昕却是不怕的,抢先替蔡文瑛道:“叫警察倒是不必了。我们这位蔡厅长可是京城来的大官,真要闹起来,怕你们收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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