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我们还要考虑,不过我们的谈话还算顺利,这叫做合作快,有一点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都要讲实话,知道吗,对长所说的这些话,意思是必要时让祁有田出来作证。
祁有田不断地点头,他心里想自己当族长的事可能要泡汤了。他也不傻,懂得自己刚才那些话的后果。
送礼就是走后门。而且礼只送狄老师,族长和村长都没有送。这做后门走得不够。现在村长和族长都知道了。祁有田一想豁出去了,他说:“村长和族长,你们答应我当族长,我也给你们各送一辆摩托车,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族长一听说狄老师确实在收人家的东西,心里已经在一阵阵地痉挛,难受,痛苦和失望,直涨得头脑昏暗。再听来有田这么一说,心中就更加恼火了。不禁喝道:“祁有田,你太不争气了,你以为送礼就可以当族长了你现在送给狄老师摩托车,那你去找狄老师要族长当吧!”
祁有田一听,直喊完了。心想那就这样白忙了一阵子,陪了夫人又折兵金龟又没叔也没祁有田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沮丧地软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村长说:“祁有田,你可以回去了。你不要把这事放在身上。裤裆村的族长是要选的,选谁还没完,那就是说也许你还有希望。知道吗”村长这是对祁有田的安慰。然而这种安慰又使祁有田觉得心里好受些。于是他带着期待的思绪离开了族长的家。
村长和族长相视无言有顷,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心中都已经相信狄老师在搐一件很不光彩的事,而这些丑事使得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祁天明很难堪。因为让狄老师当任临时选举委员会会长是族长自己定的。族长应负很大的责任啊。他一下子感到无比的痛苦,后悔莫及。
村长似乎已经明白族长的心思。他安慰着族长说:“族长,你别担心,事出在狄老师那里,你一直躺在床上,不要为这事介意。”
族长的脸上始终挂着愤气。他疲惫地说:“还有两位,是祁水安和祁之放吧!叫他们也来谈谈,看看他们是送什么给狄老师的。”
村长点点头说:“好的。索性问个水落石出。我马上叫他们来。”村长一说完就走出族长的家。他一路上琢磨着:狄老师在裤裆村到底做多少坏事。玩弄女孩子,收人家的钱财,还有什么年纪轻轻的,胆子可大了。村长边想边走着。他先去通知祁水安,然后再去通知祁之放。村长来祁水安家时,现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使村长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村长埋头一脚跨进祁水安的院坝,刚到门口,见门掩着,正想着祁水安去哪里时,却从屋里传出了一个姑娘急重的声音。
“祁水安,是不是你骗我狄老师把金戒指还给我了。这是他的臭书,你转交给他吧,他根本不爱我,不和我好。你说什么他要和我约会;是你蒙我是不是你这个短命鬼。”这些话是祁园说的,村长认得出这声音。
祁水安说:“这下完了,我也一定当不成族长了。你和狄老师怎么谈的人家是有学问的人,文雅得很,不像我们庄稼人,更不像我祁水安这样,一见你就像猫见了荤,急不可待地扑过去。人家狄老师要谈恋爱,要用高雅的情趣去培养,你知道吗祁水安知道这位傻乎乎的祁园一定扔出了自己的肉弹射向狄小毛。那怎么可能真是异想天开。
“男女在一起谈恋爱不做这个做什么假正经。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有的像木头,有的像色狼。水安,你欠我的,我要找你算帐。”祁园忿忿地说着推开门冲出去。
村长不禁后退几步,大声喝问祁水安:“水安,什么回事光天化日的,你和祁园关在屋里干什么”
祁水安惊破胆似地说:“村长,没什么,没什么。”
村长见状,不想再这里瞎谈。就说;“你马上去找老族长祁天明。”
祁水安一阵高兴,以为族长要通知他去当族长。不由神气活现地向村长鞠躬了一下说:“村长,我马上就去。”然后一路上还念着狄小毛的名字。”
当村长到达族长家时,祁水安和祁之放都已站在族长的面前。这时水安和之放的脸上都显得很难看。村长估计族长可能已和他们说些什么了。于是,村长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明白了找你们什么事吗”
祁水安和祁之放同时点头。祁水安说:“我送给狄老师的金戒指是从祁园那里骗来的,我想把祁园介绍给狄老师,可是,村长刚才不是也看到了,祁园找我大吵大闹是为了讲这事。”
族长大吼道:“可耻,卑鄙。”
村长问祁之放说:“你呢你用的是什么花招”
祁之放显得吞吞吐吐:“我,我没有送东西给狄老师。”
“你胡说。”村长喝斥道。
“是的,我没有送东西。我是和女儿祁尤平一起去找狄老师,请他喝酒。那一夜我先走了,女儿尤平在那里过夜……”祁之放仍吞吞吐吐地说着。
“混帐,混帐。”村长气得破口大骂。
族长萎顿地摊倒在床上,他简直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心里经不起他们这件事的刺激,再次昏迷过去。
这是有着阳光雨露的季节,万物复苏,大地湿润,稻田葱绿,麦园浪滚,山峦青苍,春风和煦,在阳光下,春风里走着一位飘逸黑的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件蓝底红花的衬衫,被阳光雕刻得如此美丽。她低着头,迈着小步走着。胸脯前已经不像少女的乳,带着变型地松动着,小腹上已给巅巅地凸了起来,使她的衣服过于紧身而影响了走路。臀部丰腴而下坠,给人随时都要生产的感觉。她原来是个孕归。她不是别人,而是村长的女儿祁美竹。
女子真是很会变,从丑小鸭的小姑娘可以变成天真的小公主。从天真的小公主可以变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也可以从婀娜多姿的少女变成体态臃肿的产妇。女大十八变一点不假。昨日天真活泼,泼辣大胆,无忧无虑的祁美竹,如今变得寡言少语,心事重重的产妇。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生活过早地在她脸上刻下苍桑的痕迹。
………【小美妇多情】………
45。小美妇多情
在都市,像祁美竹这样的姑娘也许正在读大学,也许刚参加工作,也许还没有男朋友,也许还会和父母撒娇;而她却无奈地在没有正常的婚姻庇护下怀着一个私生子。她不但要担负做母亲的责任,还要承担社会付予女人的痛苦。正是这些才使她如此地感到生活的茫然和世界的冷酷。
尽管祁美竹已成了这副模样,倍受无情的命运的折磨。但她还有一颗年轻的心,这颗心曾幻想过无限美好和新奇的未来;这颗心曾祈盼过迷人的初恋和温馨的生活。当这些幻想和追求破灭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如同一颗在阳光下闪闪光的珍珠被深埋在尘土之中。但这颗心并没有死,而且还有青春的生命。她需要阳光和雨露。她要摆脱黑夜和阴霾。
祁美竹是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她是去找狄小毛的。她平心静气地迈向学校,心里一声一声地叫着狄小毛的名字。她这一去,不是为了寻回旧梦,拾回初恋,也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去寻找孩子的父亲,更不是去恳求狄小毛接纳母子俩。那么,祁美竹去找狄小毛干什么呢
祁美竹没有对任何人说,她怕有人会说他傻,自作多情;会说他贱,也担心会有人向狄小毛通风报信。
那事夜晚,她的父亲村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就瘫到在床上,嘴里不停地说着:“累死我了,真相大白了。”
祁美竹不解地走近父亲身边问:“什么真相大白了”
“狄老师收人家的东西,不但只收祁海的手表,还有金戒指,摩托车,还有祁之放的女儿祁尤平过了一夜。”村长如同背书一样把今天的事全部倒了出来。
祁美竹惊呆了,情绪激烈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啊!狄小毛是这样的人道貌而岸然,衣冠而禽兽。狄小毛啊!狄小毛,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作为一个老师,说话,举止是如此的斯文,形象是那样的滞洒,而你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祁美竹带点歇斯底里。她无法理解狄小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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