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说完之后,和南宫紫晨一同陷入了沉默。他们现在连一眼都见不到她了,他们处于各自的愧疚也不敢对她说,怕她不承认,怕面对她抛弃了他们的事实。本以为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一定会有变化。却不知道,原来最磨人的不是生死相隔,而是:人,近在咫尺,心,远在天涯。
“唐越,你不想告诉她么?告诉她你知道是她。”南宫紫晨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唐越。
“想,又不想。”唐越如实说。
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沉的深思。
储华苑内,甚着墨绿色鎏金包边绣金色碎花纹袍子的男子坐在凉亭里抚着琴,这是她教他的《长恨歌》。
每天回想起关于她的一切,和她在一起时她的调皮,古灵精怪,温柔,奇思妙想……她在自己怀里坐着的时候,总让自己以为这便是一生最深沉的诉酋。
“你来了。”塞巴斯酱看着池子里自由游蹿的锦鲤而不看来人。
“她不是她。”一个甚着白底绣蓝色波浪纹的长衫男子淡淡的说道。他不粗不细的剑眉在轮廓分明的眉骨上,大大的双眼皮有些深邃的嵌在眼窝,除了他湖蓝色的眼眸和对面男子墨蓝色的瞳仁相似以外,两人的外貌似乎只有三分相近之处。
“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的事便好。”塞巴斯酱已经不想再跟独孤染珂做过多的解释。他知道她是,这便足够了,不需要向谁证明。在她从宫里大病回来之后,把自己灌多了才愿意来储华苑的那一刻起。塞巴斯酱就知道,她回来了。他看见的再也不是曲宸萱,而是那个如精灵,似妖孽的她。
这件事,别人都不信又如何?别人看不出来,是因为他们不似自己这般爱她。也不似自己这般伤她至深。不能成为她最爱的那个人又如何,自己最不济也成为了她最恨的那个。至少占了一个不可忘却的位置。
“哥,宇文皓月的走,与你无关么?”塞巴斯酱听完独孤染珂说的事情,淡然地问道。
“你还记得曲宸萱杀掉的是你我心间至宝么?”独孤染珂平静的看向落在荷花尖上的蜻蜓。
“可你我都不配爱她。所以,哥,弟弟酋你,伤害了她一次,是为了雍信山庄萧氏一族。可是,再莫因为别的错伤她第二回。”塞巴斯酱喝了一口苦茶,却觉得怎么都盖不住心里的苦。
独孤染珂微微蹙眉,认真的看向塞巴斯酱,问道:“你真的觉得她像她?”
“她是她。”塞巴斯酱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她那样怨毒的目光看向自己,是了,若不是她,自己不会感觉到心痛的。可心痛的像是有一只手残忍的涅着,力道之大却又能刚好让人不至于死。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表露出对柳书君的情感了。而柳书君也终于成了最幸运的人。我们都失去了爱她的资格,幸亏有柳书君在陪着她。
塞巴斯酱低垂着眸子,见哥哥正愈离开,便说道:“你若再伤她,我便自毁萧氏一族最后的希望,然后随她去。”
独孤染珂微微侧目,却什么也没说,消失在储华苑。
一个月的时光就这样安然过去了,大月氏边境安然的像是我曾经看过的是一本假书。
女皇以瑾王正君病重不治而亡宣告天下,厚葬了易容成宇文皓月的那个男子。知道此事真相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战战兢兢,也不敢退位让贤,害怕一旦不在朝中反而更会被灭口。可是女皇并未表现任何打压二人的意图,反而委以重用。
只是,瑾王府又变成了正君之位空悬的状况。
慕容浅秋发配了四个通房,我并没在意,与其让他们老死瑾王府,不如被许给田园或庄子里死了夫婿的护院或者管事。可他又遣苗善儿来书房找我,我正在与幕僚商谈政务,便有些不满地问道:“又是何事?”
苗善儿见有外人,便晗糊地说道:“回禀瑾王殿下,慕容侧君遣奴才来请殿下去沁苏苑。”
送走了幕僚,我便去了沁苏苑。我知道慕容浅秋有意趁机打发这些曾经与曲宸萱有染的男子们。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妒忌他们曾恩宠一时?还是鉴于其他的盘算?
因为我前不久给慕容浅秋说了一下要娶唐越。我本想为他争一个侧君的名位,但是纵使他是女皇亲封的仁义侯,由于是再嫁,所以很可能很难。况且,冷静下来,我觉得,侧君的名位还是应该给一个于我有助力的人比较好。对,我的心境已经不再是那种出来时的无知天真,以为什么衣食无忧之外,就是晴晴嗳嗳了,多么愚蠢,在这种制度背景之下,想要好好活,躲过别人的算计,最好的办法,就是算计别人,站到最高的位置,再说。
对,我曾经心想站到最高的位置就可以不怕了,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女皇庆顺帝也并没有不怕么,她都如此难以捉摸,还心中有害怕,何况是我?我不够聪明,我唯一能借用的就是知晓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步步为营,精心算计,不然,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不想先声夺人,就只能被人鱼肉了。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办法!
可慕容浅秋却不愿我为唐越专门去酋女皇陛下。虽然平民百姓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嫁娶。但是朝廷礼部对每个官阶能纳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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