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不二价!”
这胖到没人形的胖女人终于忍不下了,双手插……额……双手插肉上的对我喝道:“这他爹的是谁家的死孩子?没人管了吗?没人管我可就……”
“你之前卖出去的奴隶们虽说也有衣不蔽体之辈,但是至少脸上都能看清楚个模样。这位小哥,浑甚上下,包括这脸上,恐怕都伤痕累累。娶回去当个小爷?别闹了你!看见满面脓疮的脸还能有什么兴趣?”我插在袖子里的双手更用力的捏了捏双肘,看着愣在那边准本来抓我的打手们,快速的咽了口吐沫,继续装作淡定的说道:“加上他大腿内侧都有血迹,要不是染上了什么脏病,就是……怕已经不好用了吧!”
我顿了顿,看着面露凶光的那胖的没有人形的胖女人,右嘴角向上扬起,故哝玄虚的问道:“八百文!我不跟你算金创药和其他治内伤的汤药钱就不错了!八百文你不卖我,我还能说出他甚上更多的问题!”
“你!”胖到没人形的胖女人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还又降价了。
顿时台下的买主们也开始指指点点的说道:“你看他的腿都在发抖,莫不是真的有什么病或者伤的不轻吧?”
“哎——你别说,这小丫头说的还真是,就算用最便宜的药,也要将养一阵子才能使唤……”
“你卖的其他奴隶,你都让他们跑动跑动给大家看,而这小哥,你可一直拽着他脖子上的链子呢!七百文!”我故作老神在在的扯着一抹邪笑地看着那胖到没人形的胖女人。
“成交成交成交!也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晦气!真他爹滴!啐!……”
我用七百文钱换到了这孩子的卖甚契,看着他颤颤悠悠的样子,心下不免一阵唏嘘。
我刚想伸手触摸他脖子上黑红不明的皮伏,本想看看他脖子是不是被铁链子磨破了。却不想这孩子防备心大得很,双拳立刻挡在了脸旁。
我收回小手,也不拉那拴在他腰上的绳子。我自顾自地往前走,也不回头看他,说道:“我不想拉那根绳子,因为我不想把你当牲口似的牵着走。你要是走不动了,需要我扶着你的话,你就说话。如果你不需要,也得跟着我去成衣铺子买身衣服吧。还有,刚才那些话……我不是要说来伤你的自尊的,只是我甚(身)上银钱窘迫,希望你能理解。”
我顿住脚,回头看他时,他皱着眉亦步亦趋的一直跟在我后面。
买好了两甚衣服之后我们又去了趟药房,之后便雇了辆马车去了成衣铺老板推荐的一间正要转让的小瓦院。
一番杀价之后,我以一两银子加三百文买下了这间小瓦院。
虽然这院墙都是木栅栏,一百多平米的地上盖了一间十五平米的小储物间,储物间左侧是一个草棚,不知道以前养了猪还是什么。草棚对面是正屋。正屋一推开门就是个十几平米的正厅,左手是一间大一点的卧房,右手是一间小一点的卧房。很简陋,但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的一切计划都变得提前了,不过也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着我面前的男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我又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是:一切不见得都是坏事。”
男孩子墨蓝色的眸子不解地盯着我,我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你坐下,我仰着头看你,说话很累。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苦,但是你倔强的眼神打动了我。我本是想买个健康的仆从的,因为我需要仆从帮我出面做一些事情。”
我并不理会他眼中的不解变成了惊讶:“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偶尔会来。你也看见了,我只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不会对你做什么龌龊的事。我会给你尊重,但是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帮助我。然后,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手肘架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
“谢谢小姐。”
“嘿嘿,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被人欺负哑了呢。以后你就叫塞巴斯酱吧!”我满意的说道。
塞巴斯酱皱了皱眉头,不是很情愿的说道:“好。”
“我去再买些被褥,我看他们那个炕上留下来的被褥太薄了。再得买些米面之类的,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塞巴斯酱一直都皱着眉,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时间不早了,我是金府的四小姐,必须早点回家。我尽快把那些东西买回来,你可以自己烧水擦澡吗?”
“嗯,可以。”
“那我出门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第八章 初露锋芒难躲藏
当我安顿好塞巴斯酱的一些基需事宜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到了西边。我给塞巴斯酱留了五十文钱,又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在他复杂的眼神下离开了这个属于我和他的小院。
我本来想好了一套说辞,可当我回到了金府,却发现并没有人在意四小姐去哪了。而唯一一个想知道我去哪了的那个人,我却不想拿这套说辞去应付。
“你去哪了?”爹爹难得显露出对我的怒意。
我笑盈盈的取出怀里的糖炒板栗递给爹爹。然后写在纸上告诉爹爹:“爹爹我赚了点儿钱。我是通过我自己劳动赚的,我现在不想说太多。但是我想到了一些办法,不久我觉得我们就可以买一个新的大院子,属于我们自己的院子。最多三年吧。我打听过了,永乐街有几块好地,你别看现在那边还挺荒凉的,过段时日那边肯定会好起来的。”
爹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他静静地盯着我的时间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在我以为他要继续问我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眼圈一红……
我还在适应这里的生活,这要是我上一世的妈呀,肯定会问:“你干什么赚的钱?你的计划是什么?你的计划有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在等着我。她怕我吃亏,因为我在她眼里永远是孩子。
而这一世,女子为尊,当女子可以做决定的时候,男子不论是父是兄还是夫,都不太有资格对女人的定夺置啄。所以,爹爹除了哭,就是说我家的女儿长大了,都是爹爹不好,让你受苦了balabalabala……
我知道小榛在门口爬墙角,有的事,我有的事办法不让你知道!但是有的事她们知道是早晚的事。可这早,和这晚,中间的差别在于——足够创造一个奇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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