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我给你号号脉!”齐根生坐在桌子前,拉过马老二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
“我没啥事吧?我这年轻身强力壮的,阳气重,过会儿就好了!”
“殃气乃人生中最后一口污浊之气,所有的恶气、霉气、晦气都在其中,煞气非常重!不然遭殃这个词哪来的?”
人碰到殃轻者迷糊,恶心,影响运气,身子弱的会生场大病,甚至有生命危险,就连花草树木粘到殃,也会枯萎和死亡。
齐根生收回手淡淡地看着他,“从医学角度讲就是死人身上的最后一口气里带着无数的细菌病毒,何况还是死了好几个小时的人,你说有没有事?”
“晚上收工后去我家我给你扎扎针。”
马老二嬉笑着,“行,有时间我就过去!”
齐根生严肃地看他一眼,“这个事越早解决越好!”
“知道了知道了!”马老二答应的挺痛快,心里早就不当回事了。
这会儿他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现在都不让讲究封建迷信,也就齐家人整天神叨叨的,他一个阳刚小伙子邪祟不侵!
公安已经把陈家富和陈家贵哥俩找来了。
哥俩看着驴车上的尸体脸色难看,确实是他们妹妹陈莲香。
他们队的生产队长也跟来了,看见车上的人也是脸色一变,“陈家富,你不是说你妹妹嫁人了吗?这是咋回事?”
陈家富的脸色更难看了,嗫嚅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陈家贵小声说:“她嫁人的前一晚跑了……”
一个公安冷眼看着他们,“和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滕淑兰抱着孩子走过来,“这个孩子是你妹妹生的,叫你们家里人过来带走吧。”
陈家富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跳脚,“这孩子我不要!谁爱要谁要!”
陈家贵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连连往后退,嫌弃地小声嘟囔一句,“还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呢……”
公安看看孩子,“这样吧,一会录完笔录等他们回来再解决,孩子你们先代为看护一下。”
死者为大,先解决陈莲香的事。
公安带着人和尸体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走了,熟睡中的小婴儿突然有了感应,睁开眼哇哇大哭起来。
滕淑兰赶紧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
马乔山看着孩子叹口气,“弟妹,孩子你先照看下,让会计去和刘刚说一声,下午的工分给你记上。”
刘刚是滕淑兰所在第五生产队的队长。
现在看大家的眼神对这个孩子都是一脸忌惮,没一个敢上来看的,只能交给滕淑兰照看着。
赵桂英上前接过孩子,“婶,我抱着吧,去我家,孩子估计饿了,我给她喂喂奶。”
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被马乔山又吼了一嗓子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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