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齐其实就是故意拖延住瑞王殿下,免得他去跟着人家姑娘。本来人家可能是为他洗清冤屈了,但是他却恩将仇报,到时候若是再对人家强取豪夺,那不是推姑娘进火坑了嘛!于是,吴思齐装出一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将瑞王殿下留了下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早已看透了瑞王殿下心中的小九九。
"瑞王殿下,不知您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春满楼的呢?"吴思齐向一旁的文书示意,让他过来记录下来,以备日后作为呈堂证供之用。
瑞王殿下开始时声音还很理直气壮:"本王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但当他看到吴思齐一脸认真地示意文书准备记录时,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本王……是下了早朝之后才过来的。"
吴思齐继续追问道:"那么,瑞王殿下到此究竟所为何事呢?"
"哎呀,姓吴的,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瑞王殿下有些恼火,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压低声音说道,"一个男人来这春满楼,你觉得能干嘛?难道本王是来办公的不成?哪个男人来这里不是找个姑娘谈谈心、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再睡一觉啊?!"说到最后,瑞王殿下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耳语,"姓吴的,别跟本王装傻!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来过这春满楼!"
“回王爷,下官确实来过这春满楼,还不止一次。”吴思齐一脸正气地回答。
“本王就说嘛,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住诱惑不去偷腥。既然你来过,那还问本王干什么呢?”瑞王殿下心里暗暗想着,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像老九那样不解风情、不近女色的傻子除外。
“回王爷,下官的确来过这里,但并非是为了饮酒作乐或与女子共度良宵。下官来到此地,实则是为了查案。”吴思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瑞王殿下听后,一时语塞:……很好,不用再多说了。
“还有完没完?本王觉得有必要请御医到府上再次为我诊断平安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先告辞了!”瑞王殿下怒不可遏地说道。他心中暗自恼怒,觉得自己如今犹如龙困浅滩、虎落平阳,竟然被人如此戏弄。不过是仗着父皇对德妃的一点念想,成为了父皇养的一条走狗而已,有何值得嚣张的?哼!等他…成就大业之日,就是报仇之时!到时候有他好看的!等着瞧!
“既然瑞王殿下身体不适,那就先行回府吧!改日若是还有疑惑,下官定当登门拜访!”吴思齐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必了,若是还有事,本王会派人去传话的!姓吴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瑞王殿下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哼!谁不知道你是刑部侍郎,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甚至因为老九都会成为死对头的关系,你突然登门拜访,谁不会联想到本王做了什么事!
那边吴思齐派衙役送沈悠悠回府,但沈悠悠哪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呢?如果他们真跟她回到沈府,明天大家就都会知道沈家小姐女扮男装逛窑子的事了,这不仅有损她自己的声誉,对她父亲的名声也不好。于是,当沈悠悠和春桃路过一家成衣店时,两人对视一眼,春桃立刻心领神会地为难地说:“公子,您还记得夫人临行前叮嘱您要买一块手帕带回去吧?要是没买到,恐怕回去没法向夫人交代啊……”
沈悠悠马上附和道:“对啊,对啊,小春,还好有你提醒本公子。要是空手而归,母亲一定会责怪我的!走吧,我们快去给母亲挑选一块手帕!”说完,沈悠悠转头看向两位衙役,礼貌地说:“麻烦两位衙役大哥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主仆二人很快就回来。”
两位衙役大哥听说是去买手帕这样的私密物品,自然明白不便跟随,于是纷纷点头答应,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沈悠悠和春桃走进铺子便径直去了成衣那边,随手挑了两身颜色素雅、款式简单的衣服。付过钱后,两人立马换上新衣,将原来的衣物丢弃一旁。接着,沈悠悠又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女掌柜,并郑重其事地嘱咐她:“我们在这里买东西的事,你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女掌柜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沈悠悠这才放心地走出店铺。春桃紧跟其后,两人一出店门,便迅速分头离去。
与此同时,那两名负责跟踪的衙役已在门外等待许久,但始终不见沈悠悠和春桃出来。焦急之余,他们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走进成衣店,询问女掌柜是否见到有两位小公子前来购买手帕。女掌柜收了银子,自然要帮她们保守秘密,于是矢口否认,连称并未见过。
两名衙役仍不放弃,再次以办案为由,在成衣店内仔细搜索了一番。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心有不甘地返回衙门复命。
而瑞王殿下这边气鼓鼓的打道回府了,认为后面应该没他什么事了,毕竟他在春满楼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还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但是瑞王殿下低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就有御史大夫上谏:“瑞王殿下昨日散朝之后去春满楼白日宣淫还卷入人命官司之中。据说死者是娼妓,被人开膛剖腹死在床上,还把腹中已然成型的胎儿直接扯了出来,而瑞王殿下就被人下了七绝散也扔在床上!凶手凶残至极,此事传播甚广,造成民间恐慌,请陛下明鉴!”
瑞王殿下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啊!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他百口莫辩。
皇帝听后,气得脸色铁青,他一拍龙椅,怒吼道:“逆子!逆子!”他愤怒地指着瑞王殿下,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瑞王殿下则低着头,不敢看皇帝一眼。
皇帝愤怒地说道:“朕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现在居然还闹出了人命官司,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瑞王殿下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地求饶,但皇帝并不买账。
随后,皇帝又转向了其他大臣,严厉地命令道:“朕限你们五日之内将真凶捉拿归案!若不能完成任务,提头来见!”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纷纷跪地领命,表示一定会尽快破案。
最后,皇帝又狠狠地瞪了瑞王殿下一眼,然后拂袖而去。留下瑞王殿下跪在地上,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只能暗自祈祷真凶早日落网,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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