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坐回座位,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轻轻拍打,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似乎有了些作用,摇摇头,暂时把脑海中一切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些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东西先放在一边。
看着卡尔,直视卡尔,总督在以现在所能做到最为冷静的态度看着卡尔,总督要看着卡尔的眼睛。
总督很难相信卡尔,并非不信任,而是这件事。
就像“断头台”魔术,有个人在你面前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去,还在说话,然后再次复原。
正常人会觉得他是真的把脑袋砍下来了吗?
不,不会,会觉得神奇,但一定会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而非真的断头。
就算他一次次在你面前把他的脑袋砍下去,甚至还让你检查道具。
那么就能相信了吗?
不,不可能,固定的认知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除非,把“魔术师”从台上拽下来,自己去超市买一把菜刀,一道斩下“魔术师”的头颅,如果“魔术师”还能说话,还能复原。
那么总督或许会愿意相信,真的有人可以让脑袋离开自己的身体还能活着。
而现在,自己面前的卡尔,现在他做的事,即使不如这“断头台”魔术,又差多少呢?
正常人,那么细心的照顾一只行尸,不但不感到害怕,甚至似乎还隐隐有一种病态“爱情”般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比起“断头台”谁更令人难以接受?
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恐怕真的就是半斤八两。
不过总督会觉得比起“断头台”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
但依旧还是那么的不真实。
但总督不觉得这是假的,不应该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总督会觉得比真的更离谱。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露出任何破绽,何况“佩妮”真的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总督不知道卡尔所说的有几分真假。
但总督越是回想,越是确定,不管是不是“佩妮”本就是这样。
但起码是卡尔的存在才让“佩妮”这么与众不同的,就算一直是这样,起码也是卡尔发现的。
总督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了,喝了太多的酒,还喝的很急。
但正是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又似半梦半醒间一般,总督觉得自己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冷静。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做的比我好?我可是佩妮的父亲,而你呢?你才认识佩妮多久?你为什么能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不怕她?甚至你似乎已经爱上了佩妮。
该死!见鬼,真的见鬼,见鬼的世界,真特么疯了,呵呵……”
总督笑了,不过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卡尔的双眼。
卡尔愣了愣,目光有些躲闪,有些脸红的低下头,诺诺的说道,“因为,因为佩妮很可爱啊,她很乖巧,而且……”
“而且什么?”总督依旧趴在了桌子上看着卡尔。
“而且先生,自从你把我送进这里面之后,特别是那天你踢了我一脚,我很疼,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天夜里,不,我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我在哭,我哭的很伤心,我很害怕,我不想就这么死去。
是佩妮安慰了我,嗯,佩妮在安慰我,自那天之后,我发现我似乎就能听懂佩妮说的话了。
先生,我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疯了,但我没有,我真的能听见佩妮说的话,我能感觉到佩妮的一切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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