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某个暗处偷偷观赏的人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多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心胸舒畅了不少,
原来这个腹黑的女人不止是拿他来试药啊,扫了一眼那个软到在地上只有眼珠能动的人,洒下了同情的一瞥,兄弟,谁要你好死不死地犯了这个女人的大忌了哪,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们几个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竞争我医馆的保镖。”
几人不知用什么涂得乌黑的唇角同时不可见的抽了抽,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里面的主子现在危在旦夕,而他们的统领却又是去搬救兵了,现在他们自然不能放任这个浑身充满妖气而诡异的少年接近主子了,万一她再一个不小心拿主子试药怎么办?
洛溪好笑地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眼眸转了几转,
“本公子有办法为你们主子退热,不过……。我这医馆也不能站闲人,你们留下五个为他驱毒,守在这里,其余的,嗯,一个去劈柴,一个去烧水,一个去打水,嗯,剩下的就按照这药方抓药,记得,千万不要抓错了,否则你们主子不治身亡可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随意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堂而皇之,唇角还抿着一丝笑意径自从他们身边走到了屏风后,甚至在贴身而过时,还轻咳了一声,
“动作要快,你们主子怕是挨不了多少时候了。”
众人一片风中凌乱,不仅是那几名黑衣人,更有那几名目瞪口呆,刚才还在小心翼翼地讨论药方的大夫们。
一道冷冽的眸光扫来,几人后背同时一凉,垂下头去,恨不得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希望,
既然有人能医治的里面那位的热症,那么是不是可以放他们几个走了啊,不过这话,除非是活腻了,谁也不敢开口,
一看到那张药方就觉得头晕目眩,这什么字体了,怎么比野草还要乱,他们杀人在行,可是抓药哪里在行了,拿着药方几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当前的一名黑衣人一把提过一名双腿打着颤的大夫来,
“你来看看,这药方如何?”
那大夫强忍着心中的颤意,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药方,看了半晌,额头上的冷汗直流,眉头先是一簇,少顷眸光却是一亮,而那黑衣人却是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
“如何?”
“好,好,好……。”
那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搓了搓手,声音颤抖地张了张口,只说出几个好字来,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来,黑衣人一听那药方没有问题,也懒得跟这人啰嗦,大手一挥便将那大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你们几个过来,赶紧照方抓药,若是……。”后边的话不用他说,他们几个也明白,
有反应快的,赶紧上来把药方拿在手中,脸色苍白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一阵呆怔后瞬即便是一脸惊喜,以毒攻毒,以热攻热,他们怎么没有想到,看来这家新开的铺面果然是有些门道啊,连一个十多岁的初出茅庐的干瘦少年都能开出如此精妙的药方,就不用说这医馆的实力了,
屏风后借着忽明忽暗的暗淡烛光,洛溪缓缓来到榻前,抚了抚男子的额头,一股灼手的热感,果然来势汹汹,手指搭在男子手腕上过了许久,心中才终于长叹一声,
还好此人求生的意志力异于常人,脉象虽然虚弱却是并没有衰竭的迹象,看来还有救,
男子的墨发如瀑布般地披散在枕间,面目隐在发丝之下看不真切,洛溪瞥了一眼便转过眸去,纤手从袖中取出一副银针,
银针刺穴再配上那副草药,再加上此人强烈的求生意念,若是再不能退热,那就只能怪他命该如此了,
这边洛溪挑了挑昏暗的烛火,使之更明亮一些,而屏风后的几人虽然十分不愿,可是目前来看也只有相信这少年,各自按着少年的吩咐去行事,
挑水,劈柴,生火,烧水……这些活他们还真是从来没有干过,动作未免生疏了些,他们可是从懂事起就被训练成黑暗中的杀手,除了保护主子,杀人,他们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一日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呼来喝去,自然那是表象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两次着了他的道,
等到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几个灰头土脸的人怒眸冷瞪的站在她面前时,洛溪几乎是怀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要笑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强忍着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几位辛苦了,等你们主子醒来后一定会好好打赏你们几个的。”
说罢便转身走到屏风后,几人虽然没有看到洛溪在偷笑,可是她那耸动的双肩却是明显昭示着她在笑,几人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还好他们脸上本就花花绿绿的,此时多了些灰尘,脏污也不算是丢脸。
原来整人如此有趣,那么以后……洛溪有些恶趣味地想象着,脚下却是端着热水走到了软榻前,
沾了沾帕子,毫不犹豫地便将男子裹得更粽子一样的棉布扯了下来,刚才喂他服了药,现在出了一身的汗,若是感染了伤口可就又是一番麻烦了,救人救到底,索性帮他擦拭一下,反正人家也是出了银子的金主,
淡淡的檀香味飘入鼻中,洛溪不由打了个喷嚏,她自小就对檀香味过敏,一丁点儿的剂量也逃不出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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