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相比较二公主她要幸运的多,见母妃因为二公主的事情急切的想要把她的亲事定下来,三公主反倒过来劝柳贵妃莫要慌张,“父皇若是有其他安排听从父皇安排便是,母妃莫要因此与父皇相对立。”
柳贵妃担心的就是皇上乱点鸳鸯谱,否则岂会着急,她也知道三公主的顾虑,这是怕她让皇上不满。
看出她的担心,三公主抱着柳贵妃的胳膊撒娇,“左右在女儿心中嫁谁都一样,又何必因此而触怒父皇?”
三公主的懂事一向都是柳贵妃的骄傲,可现在见她这么冷静的分析自己的亲事,也还是难免有些怅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她竟然能够一直保持理智,不知是该心疼多一点,还是该感到欣慰。
柳贵妃摸摸她的脸,笑着摇摇头,“你别担心,有母妃在。”
母妃总是站在前面护着他们,三公主觉得心中温暖,一脸幸福的依偎着她说话。
柳贵妃到底还是在见到皇上之时,趁着气氛正好的时候提起了三公主的亲事,“臣妾相看了几个始终不能定夺,皇上您看人准,臣妾便厚颜求到您这里给掌掌眼。”
她一身居家常服,略施粉黛,头发用一支玉簪松松挽起,一脸笑意,温婉贤淑,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拍拍她的手,似有感慨的说道:“你是个好的。”
别管柳贵妃在别的地方多么心机深沉,都不能否认她对一双子女的用心,后宫这些嫔妃平日里如何表现皇上都看在眼里。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恢复如常,笑着道:“这事儿你看着办,决定了再来找我,到时朕下一道赐婚旨意。”这便是把主动权交给柳贵妃的意思。
柳贵妃立刻笑着道谢,“有您这句话臣妾心里就有底了,臣妾谢过皇上厚爱。”然后亲自挽起袖子沏茶,透着茶香慢声细语诉说生活琐碎事,竟有种时光静好的错觉。
太傅府再次迎来喜事,颜娇和宁伯府长房嫡幼子赶在年前把亲事敲定,两家交换了庚帖,下了小定,长公主便带着如玉一同前去祝贺。
三夫人早前就与宁伯府夫人接触,现在总算是定下来,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之前柳贵妃打听宁伯府之时,她还曾担心不已,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而且,即使这边两家口头上有约定,只要一日不曾公开确定,面对皇家公主他们都得让步,这也是三夫人急切定下来的原因。
与之相比的颜蕊的亲事简直成了老大难,大夫人差点愁白了头,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埋怨自己,悔不当初,结果却耽误了女儿亲事。
如玉去看颜蕊的时候她的情绪倒还好,一个人坐在暖榻上刺绣,看到如玉过来连忙笑着招呼她进屋坐,“外面冷,快过来暖暖。”
解下披风交给兰蔻,如玉走过来歪头看她,“绣的什么?”
颜蕊把绣棚递给她,“给祖母做一个抹额,我想赶在年前给做好。”
如玉拿着看了一会儿就还给了她,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句,“绣的真好!”她也学过,可相比较拿起绣花针她更喜欢舞剑挥鞭子,所以水平还停留在初学阶段。
颜蕊知道她的性子,客气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去看过颜娇了?”
如玉点头,“三伯母很开心。”三夫人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如今得偿所愿自然欢喜。
颜蕊笑着道:“宁伯府家风正,他们大夫人是个厉害的,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是极重规矩的人家,倒也难得清静。”
说到这里如玉便想起了颜飞白对文宣的评价,于是便开口安慰她,“文国公府如今内部不和,几房之间互不对付,争权夺势,府中乱作一团,是个麻烦去处。”
颜蕊失笑,“这话出去可不能乱说,皇上给二公主赐的婚自是极好的,定是有过人之处。”
虚伪!如玉鼓鼓嘴到底没再多说,皇上赐婚自然有他的道理,心中明白就好。
她对二公主无感,二公主甚至对她还有敌意,但是听说文宣绝非良人之时,还是为二公主感到可惜。
因为知道婚姻大事事关终身,尤其对女子更是重中之重。
颜蕊捏捏她的脸,笑着打趣她,“听说你的婚期定在来年二月份,你也该绣嫁衣了吧。”
这话要是别的女孩子听到一准羞红脸,如玉却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早就开始了,娘亲找了京城最好的绣娘,到时我绣上两针即可。”
“那也该多绣些荷包,待我把祖母的抹额做好之后,年后无事便可以帮你绣。”荷包拿来打赏下人,多多益善。
如玉点头,“兰蔻她们都在绣。”她可以说是最清闲的那一个了。
颜蕊想想也是,长公主又怎会不提前安排好一切,要说如玉还真是命好的让人嫉妒,生于长公主府,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宠,未婚夫君又是京城名声在外的容世子,荣国公夫人对她又极为喜爱,就没有一处不顺心。
想到她又不免联想到自己身上,暗自叹息一声,情绪便有些低落,如玉感官敏锐,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急,叫大伯母也别急,我娘亲说了会帮着踅摸合适人选。”
颜蕊笑容有些勉强,“又劳烦四婶。”颇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原本也不甚在意,但是看着妹妹们一个个的都出嫁的出嫁,定亲的定亲,唯独剩下了她,仿佛格外艰难,母亲为此忧愁不已,她便也有些心浮气躁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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