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母亲自尽了,她选的是那处以前父母和自已三人相拥享受轻风的假山。
记忆里苍白的岩石上映满了鲜红,母亲美丽的躺在那里,脸上是解脱了的幸福。
那处能享受到轻风他最喜欢的假山。成了他记忆中抹不掉的恶梦,他发誓要毁掉父亲的一切,不,不是父亲,而是川王爷,他再也不是自已的父亲。他要登上皇位,然后,再下令赐川王爷死罪。他要看着川老头的头颅淌着热血滚到他脚下。
那年皇帝选继子,自已刻意的表现让川老头选中了自已。而自已的表现却是不愿离开王爷府,让世人,暗中调查他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被赶出了王府而一直对川王爷记恨在心。
家丑,他不能让世人都知道他的家的真正面目。
而他也因此逃过了那恶魔的魔掌,他与两个兄长,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落入水中之时,便划开了界限。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他现在落得一个孤身寡人,对那个恶魔的仇恨更加热切了起来。
睁开有些模糊的双眼,松开握的有些发酸的手,浑身已经湿透。往事不堪。他将它们都封存在记忆最深的地方,小心的不去触碰它们,以为就可以忘掉。谁知,慕容慧慧的一句话,就像扔进油里的一滴水,轰然炸开,所有的记忆全都涌出,那满是血色的苍白岩石挤满了他的脑子,他差点都承受不了了…。。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是如此,竟然与慕容慧慧…。。该死的!!!
刚刚松开的双手又骤然捏紧,要尽快的把皇位揽进自已手里。不想再让那恶魔哪怕再多活一天。
那么,慕容慧慧最终想要的,还是天山雪莲……。
除了近卫队,还要再找到一个可以牵制川老头的法子…。。
起身,轻踏青瓦,朝着弘宣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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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九命命低着头,即便被人打了耳光也不敢抬首,因为面前的,是陈轻月。如果她认出自已来,那就……。
“哼,贱奴才,敢扰了本宫赏花,再打!!”此时的陈轻月心里,皇帝和伯弘,成了她最恨的人。她恨他们把她当棋子,她恨他们把自已耍弄于骨掌之间,她恨这种被人无视举足轻轻的感觉,以至于她看见伯弘的小贴身服侍都恨的牙痒痒。
她身边的清梅朝那已经打了九命命一巴掌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便又抬头欲打。
九命命见陈轻月不知是被谁惹了一肚子气,明显是拿自已泄火。自已只不过是一不小心出现在了她视线里,就被冠上了打扰她赏花的帽子,打了一巴掌不够,还想再继续,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蛮不讲理。连忙跪下,避过宫女煽来的一巴掌:“娘娘饶命啊。”
见九命命紧紧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身子,陈轻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哼,弘宣殿的小太监又怎么样?本宫现在是怀有龙胎之身,就是三皇子,也照样打得!”说着,朝那宫女便了个眼色,示意继续煽巴掌。
听她话里的意思,原来是冲着弘宣殿来的。不知是伯弘还是弘宣殿的人得罪了她,拿着自已来做替罪羊,再被煽上**掌,恐怕自已没个十天半月是别想出门了。
正想着,她被身后宫女一把拉起,抬高了手掌就狠狠的煽下来。
“娘娘!!”她灵机一动。上前一把扯住陈轻月的衣摆:“娘娘,您骂奴才也好,打奴才也罢,奴才都认着。只要您能把奴才从弘宣殿里解救出来,奴才作牛做马服侍您啊!~~呜呜~~”说话间,已经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轻月一怔,皱眉扯回自已的衣摆,问道:“怎么回事?”
“呜呜”九命命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沾了泥土的手擦试,把一张脸弄成个泥花脸,她就肯定认不出了:“娘娘有所不知啊,自奴才一进弘宣殿,那三皇子就有意刁难于奴才啊,弄的奴才是整日身心交瘁,恐慌不已啊。”
陈轻月将信将疑地望着地上的九命命,若他说的是真的,伯弘看这小奴才不顺眼,而自已再刁难于他,那岂不是帮了伯弘的忙?想了想,侧身望向身边的清梅:“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清梅掩唇笑道:“娘娘,是真的。三皇子动不动总是罚她高念一些奇怪的句子,奴婢经过那里时,时常能听见从里面传出的高念声呢,听说一罚就是几百几千遍呢。”
听到清梅这么说,九命命松了一口气,闭上眼,想不到伯弘一时兴起罚自已高念的那些破玩艺儿,关键时候竟还帮了自已一忙。
“哦?”出乎九命命意料的,陈轻月并没有立即放走他,而是陷入了沉默。九命命趴在地上,眼里只有满地的泥土和陈轻月的绣花鞋,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这时,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自远传来,只听见她对陈轻月小声道:“娘娘,您要的东街的杏仁酥陈府派人送来了。”声音虽小,但九命命离的太近,听的清清楚楚。
陈轻月有些急切地道:“是么?送了几盒?用什么盛着?是谁来送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邪龙教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邪龙教主
“回禀娘娘,一共两盒。是用大红的锦缎包着,外面系了金色织绳,是陈府新来的管家年管家亲自来送的。”看来来人是陈轻月身边的宫女,她小心翼翼地道。
“哼!!果然不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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