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诡异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幸村夫人的调和有所和缓,众人看着这对远远对望的父女,两张脸蛋确实有些相似,但千草三月的长相只是精致与可爱,还称不上让人惊艳的美丽,更没有千草弥彦那种仿佛与生聚来的魅惑力,一举一动都能挑动人心,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三月?你怎么了?”幸村紫叶温和的叫唤直勾勾瞅着自己父亲的少女,有些奇怪的看着少女空洞的眼眸渐渐充血,眼睛睁得老大。
七月皱起眉头,正决定要做些什么时,却见自家女孩猛的站起身,双手抄起面前的矮几,凶狠的瞪着千草弥彦,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杀了你——”
瞬间众人呆愕不已,千草弥彦也是愣了下,却是不以为意的笑起来,一点也不怕害的支着下巴,任由乌黑的发垂落脸颊,形成一种魅惑的风情。
“啊啦,小三月,十几年不见,你还是像当初的小豆丁一样可爱呢。”
在某只失控的要用矮桌砸掉千草弥彦脸上的笑容之前,七月当机立断的搂住女孩,单手抡过矮几轻飘飘的丢到远处,用能折断关节的力气捏住某只的手腕关节,让她疼得倒吸了口气。
三月转首看向七月,可怜兮兮的扁嘴:“七月……”
“三月,杀人是不对的!”
七月正色说。
顿时满室皆抽搐了,不禁囧囧有神。
不要嫁”妖怪”
七月就知道今天的幸村家之行会出事,却没想到会让一向乖巧的孩子失控到要杀人。七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仿佛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情,只有千草萦音细心的发现其实七月心绪并不如表面上的冷静。
幸村一家也很安静的作背景,这似乎是千草家的事情,幸村家的人只能作壁上观。
幸村精市看了眼茶室外头朗朗晴空,心神有些恍惚。直到身旁的姐姐在背后轻轻碰了下他的背,方回神若无其事的笑了下。
“弥彦,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怕你?”千草知世沉声问。
待一阵兵荒马乱结束后,失控的少女也被七月一掌劈昏送到客房休息后,回到茶室里的众人面色有些沉凝。
相对于沉默的众人和隐隐发怒的千草知世,被质问的当事人千草弥彦只是无聊的把把玩着茶盏,口气里满是不在乎:“啊啦,也没什么,就是十几年前小三月还是个小豆丁时,不小心差点杀了她,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
突如其来的沉默降临,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刚才女儿要杀父亲让他们惊讶,那么现在便是惊悚了。这男人太过直白的答案让人有些不能接受,特别是这种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一种惊世骇俗的答案,实在是考验在场众人的心脏负荷能力。
良久,千草知世深吸了口气,下颌微紧:“弥彦,她是你女儿,而你是她父亲!”
千草知世从来知道这个弟弟性子诡异,像个玩世不恭的浪子一般做什么事都是漫不经心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弥彦的漫不经心中会曾想过要杀死自己的女儿。毕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千草知世有些头疼,不知道这对父女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竟然彼此双方之间的关系会这么诡异。哪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父女?
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性情诡谲难辩,惹到许多麻烦,直到结婚后毅然决然的抛下一切到处去旅游。这么多年来,千草知世仍是没办法搞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想法。如果说他对一切事情都是满不在乎的漫不经心,那么唯一让他在意的便是现在的幸村夫妇。
“啊啦,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所以才会在早纪将她送去中国后去看过她。不过那时发生了些意外……”千草弥彦仿佛陷入自己意识,神情有些悠远,给人难以捉磨的感觉。
“早纪这些年还好么?”幸村夫人问道。
早纪是千草弥彦的妻子的名字。
千草知世看向她,沉声说道:“早纪在生下三月不久后去逝了。”
闻言,幸村夫妇神色有些古怪,看向深思中的千草弥彦的神情透着一种愧疚与痛苦,与难以愈合的伤痛。
“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幸村夫人抱歉的说,声音里是抑不住的痛苦。幸村伯荣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千草弥彦回神,听到幸村夫人的话冷笑起来:“千绘,那并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自作自受!”
“弥彦,你今天非要在孩子们面前说这种事情么?”千草知世火大了,痛斥这么多年依旧顽固不化的弟弟,“那个女人是早纪,是你的结发妻子!若不是你,早纪会早产后仰郁而死么?瞧瞧你这些年来做了什么?连唯一的女儿丢在中国不闻不问,还让她见到你就有想杀死你的想法……”
“抱歉,知世先生、弥彦君。”幸村伯荣打断他们的话,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自然一些,“今天我们似乎并不是来说这些的,还是来谈谈小辈们的事情吧!”
“当然!”千草弥彦收敛起脸上的讽笑,又是那个漫不经心的男人,含笑看着幸村夫妇:“伯荣、千绘(幸村夫人的名字),当年我们的约定还奏效吧?”
“当然,幸村家的人不会背信弃异!”幸村伯荣斩钉截铁说道。
“那么,你们打算让精市娶三月了?”千草弥彦挑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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