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笑道:“姑娘把我想的狭隘了,杨某四十余载久不见如此佳篇,今日见得,真是三生有幸。只是瞧姑娘们好似家境落魄,实在不忍姑娘们的才华就此掩埋。你瞧这样如何,我来牵线,姑娘将所著诗篇汇总成诗集售卖?这作者自然还是姑娘的名讳,这样既让佳篇面世,又能改善姑娘的生活。”
都玉环误会了人,当即羞愧难当,连连致歉。
“我见您面生,口音又不似本地人,您若为我牵线,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实不相瞒,杨某京都人士,此番前来是有公务在身。助姑娘出诗集于我而言,不过吩咐一声。况且,老夫愿以微薄之声明,推举姑娘之文章,使其能广为流传,以解生计之苦。”
……
文蝶第二日无所事事,便在长孙听月的听仁堂对面守株待兔。
她猜测小狐妖昨日偷听来的那一席话,定然会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到了晌午时分,谷衡出现在听仁堂门外,约了长孙听月去吃城东新开的酒楼。
“他一个穷书生哪里来的钱去城东酒楼吃饭?”文蝶看着还挂着红绸的酒楼招牌发出疑问。
“或许是之前为赵公子写颂时攒下的银钱,我们跟进去看看?”
刚好文蝶的肚子也叫了一声,她便接受了宋玉书的建议,二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却不想正好看见坐于大堂的长孙听月和谷衡,还有那只坐在桌子上对着隔壁桌的菜式直流口水的小狐妖。
那小狐妖不知和谷衡说了什么,谷衡突然抬头看了刚入门的二人一眼。
小狐妖知道文蝶与长孙听月相识,若是装作不认识反而有些刻意。
文蝶便上前打招呼:“好巧,你们也来尝鲜?”
长孙听月点头,还没等她回话,便听宋玉书向她一抱拳:“听月姑娘。”
她滚到嘴边的话一顿,四人中除了宋玉书外的三人都一齐变了脸色。
谷衡质问:“听月?长孙姑娘不是叫听桂吗?”
文蝶的脑中刹那间电光火石,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谷衡已然起身甩袖离席。
谷衡已走,可小狐妖还在,这戏还得演。
她佯装生气,一脚踢在宋玉书腿上:“你什么时候和她熟到直接喊名字了?”
她说出口后又觉不妥,刚想找补一句,就听长孙听月开口:“不怪程公子,是我的错。是我贪心不足,渴望一位以文会友的朋友,才会对谷公子隐瞒名字。”
双方客套几句,长孙听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先行离开。
小狐妖见人散场,便也急忙追出去寻谷衡。
只剩下文蝶和宋玉书二人,场面一时僵住,店小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二人还吃吗?”
“吃!”文蝶看着宋玉书咬牙切齿,“我要一个雅间,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菜式很快上齐,文蝶也不动筷,只目光沉沉地盯得宋玉书浑身不自在。
他拿起筷子:“这菜看起来不错。”
“你还没回我的话,你什么时候和长孙姑娘熟到直接喊名字了?”
宋玉书握着筷子的手微微赚钱,抬手给文蝶夹了几块红烧肉:“一时糊涂,没想起来长孙姑娘姓氏。”
“那你不会只点头不说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礼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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