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烟雾散去,都玉环亵渎神明一事就此揭过,被神教其他人押回。
吴云标目光在林中游移,担心游礼安危。但可疑的神女在前,他又不好擅自离开,只得跟上。
文蝶等人回到城西,路上经过于大等人表演的地方,她匆匆瞥一眼,见大家还未发现她已失踪,便放下心来。
她将众人散去,跟着吴云标进到城西的一间小院中,院外的小巷也眼熟,正是“计划B”的那条。
小院中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吴云标径直带着她向正房走去,被人押来的都玉环被吴云标赶去烧水。
屋内的油灯点燃,文蝶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屋内。
屋内有两个房间,外间有桌椅,看起来像客厅,里间有床铺和当做床头柜的小凳子,应是卧房。卧房中东西不多,能看出前人只是暂住于此。
吴云标翻出新的床单放到桌上,等着一会儿让都玉环来换,又把卧室角落里的屏风搬出来,隔在卧室和客房中间。
文蝶坐在桌前看着他忙里忙外。桌上有茶壶,她将茶壶拿起,感觉到里面有水,便翻了个杯子倒水喝。
杯子刚碰上唇,一声剑锋割破空气的长鸣声炸响,一柄长剑搭在文蝶的右肩。她垂下眼,之间那剑锋锐利,光滑的剑尖反射出她瞬间僵住的脸。
乖乖,他们这群人都这般不讲道理的吗?
吴云标站在她身后,眉头紧蹙,质问:“你是何人?”
这四个人让文蝶想起同样问过这句话的宋玉书。
“羽山神女。”
“那敢问你身上的白羽外袍从何而来?”
文蝶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林中一男子送我的。”
吴云标的剑锋逼近几分:“胡说!这是我朋友赶工几天几夜才做成的!他甚是宝贵,怎会拱手于人?”
文蝶对那剑锋视若无睹,侧身回头:“那你说,他为什么做这件衣服?”
“当然是为了……”吴云标一顿,当初是他说假扮神明要有神明的样子,游礼这才根据“羽山”中的“羽”字设计了这件白羽大氅,为的是假扮神明。
也就是说这衣服是给羽山神做的,而眼前的文蝶正是羽山神女。
文蝶接过他的话:“给羽山神做的。那他送我,岂不是理所应当?”
吴云标心知不是这回事,但他若挑明,便是承认自己假造神明欺骗百姓。他眯起眼:“你如何证明你确为羽山神?”
“起天雷不能证明吗?”
“借天相我也会。”
“那借雷点火呢?”
“雕虫小技。”
文蝶看见吴云标的脸上出现一行字:“羽山神神迹有他,不好骗。”
文蝶心里叹了口气:我突然怀念那群愚昧的村民了。
文蝶屈指弹了一下剑身,吴云标本意也只是恐吓她,没想真要她性命,故而顺从地收起剑来。
文蝶正过身,坐得端正。
“那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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