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假惺惺了好不好?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到时候真的连累桂祥了。”
桂祥的心也被栓柱号啕软了,他伏下身子正要搀起栓柱,栓柱猛然一翻身把桂祥的匕首抢了过来,冲着桂祥的前胸就是一刀。这一刀正插在桂祥的心口上,桂祥哼也没哼一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七窍内迸流而出。我愣住了,问栓柱:
“你疯了吗?他可是来救我们的呀?”
黑暗中,栓柱的手指尖触到我的脸上,触到我纷乱的头发上,他说:
“你懂个屁,他都没用了,你留着他做什么?只会害了我们。”
我紧咬牙关说:
“贼子,是不是有一天我没用了你也一刀捅死我?”
他说:
“少废话,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就留在这里为他守灵,我是不能再耽搁了。”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我不知从那里来了勇气,猛然间拔出插在桂祥胸口的匕首,双手握刀用尽全力向栓柱后背扑去,栓柱的惨叫划破浓浓的夜色,他晃荡着转过身体,嘴里淌着鲜血,用手指着我说:
“我真后悔没杀了你——”
说完轰然倒下,他的眼睛圆瞪着,稠密的仇恨与晚到的悔意全部缩影在这双死不瞑目的表情之中。我讪笑着在他那恐怖的面容上踢了一脚,然后越过他的尸体,一步步地走到桂祥的尸体旁。我蹲下身子,搂紧了他,一股复杂的感触混合着静谧与寒冷从四面合拢过来。我感到了疲惫、恐怖,还有说不出的悲凉,我把他抱得更紧。
桂祥的身体变得坚硬起来,温热也渐渐散去,我把他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一动不动,我对着他渐渐变冷的尸体说:
“我们的事情实在是无法挽回了,在另一个世界你要活着聪明一些,也要爱惜你的身体,你是个好人,只可惜我看错了眼……”
我把要说的话全部都和他说了。我站起身,走出洞外,弯弯的月亮像钩子一样镶嵌在蓝天上,树影在头顶躁动。四个醉汉睡得很香,衬托得夜更加安静。他们的鼾声轻微,更使我感觉到了清醒着的孤独。死的死,睡的睡,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是非常恐怖的。时间太紧迫了,容不下我来忏悔。
东方暗蓝色的黎明与深灰色的夜在交融着,沉睡与苏醒柔和着,房屋、树木、大山在温馨的昏暗中,静悄悄的。四周没有任何人走动,生的希望刚刚开始,我的脑袋却空空一片。野鸡的第一声长彻鸣彻响在苍穹之下,传的极远、极远……
我迎接着万物的苏醒,勇敢地拔出栓柱尸体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烈地刺了进去,我感觉到疼痛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很快这种巨大的痛苦将我淹没,我面朝着东方身子深深地跌了下去……
叶儿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我明白战争是残酷的,在战争中特别多的无辜者都无奈地丢了性命,但是我有些不相信的就是一点红在我的心中已经转化为正派人物,可正派人物也是如此凶残吗?
她把生命交给了战争,同时她又把善良稀释在战争之中,战争是什么?是存亡之道,是谁能够生存下来谁是胜者的血腥游戏,我明白了一点红成为一个职业杀手的无奈。
夜晚,我们睡在一起。她的软体是那么轻柔小巧,披散的长发如直垂而下的黑色绸缎一样滑软,我们紧紧地拥抱在我的檀木大床上,共同倾诉着憋在心中的话语。她问我: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今天要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拿开她面条一样柔软的胳膊,下了床点了一支烟,又重新躺到被窝中回答:
“你每一次的出现都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感到并不惊奇,只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快,我特别佩服你的勇气。”
她伸过嘴唇,吸了一口烟,徐徐地吐着烟雾说:
“我早已经厌恶了做*或做舞女的生活,以后我打算做个政客。”
我长叹一声说:
“我没有你那样的崇高理想,我只是希望嫁一个我爱的男人,平淡而怡然地了却残生,当然我们得要几个儿女。”
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话语中带着几分酸味说:
“我奇怪你看不到硝烟弥漫的原形,假如你总是这么颓唐地生活在幻想之中的话,这儿就是你的坟墓,就是淳妤不杀死你,*也会逼迫你去自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生存之地。”
我看着她因为仇恨而快要扭曲的嘴脸,说:
“你又不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妖精,你怎么会知道我所面临的只是一个悲剧?我不希望这种侮辱人的话出自你美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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