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岭修阎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出声问道,但是脸色同样阴沉了起来,魁梧的身姿早已站起。
“你也不用装傻!哀家早有此意,把成邦的手谕给哀家!”话话坚定。
凌非吞咽一下口水,最后斜倚在木桌上,双手抱胸,看吧,你果然把对方给推开了。
岭修阎冷哼一声仰头道:“如果不呢?”
“那哀家就死在你面前!”说完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把剪子紧紧握在手里对准咽喉。
“太后息怒!”不光是西宸宫的宫女,就连跟着岭修阎来的广海和所有太监宫女全都跪了下去,这可是在逼迫。
岭修阎暗暗捏紧双拳,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眼里写满了伤痛,他知道她是来真的,深深的闭了一下双目道:“为什么?难道在母后眼里真的就只有蓝卿了吗?愿意逼迫孩儿将皇位让出,不管蓝卿能不能真的能胜任此位吗?”
凌非只是觉得可笑,算了,是该离开了,这几日就要走了,倘若岭蓝卿做了皇帝,岭修阎肯定会离开这里,刚好自己也想去闯荡一番,说不定会所成就,成为一代大侠,就和他一起去闯荡吧。
“阎儿,为人父母想要的无非就是子女永世繁华,从小哀家就在你身边,倘若哀家真的不在乎你,那么就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了,哀家大可以去亲自告诉所有人太上皇是你陷害的,因为在乎,所以也知道你也在乎,今天哀家恳求你将手谕给哀家!”握住剪子的手抖了抖,尖锐的尖端已经刺破了些许肉皮,血珠顺着剪子滑落在地,眼睛早已红肿,却没有了泪花。
“呵呵!”岭修阎轻笑了一声,那么的无奈和无肋,伸出大手揉了揉太阳穴,眼里的雾气令人心疼,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没有妥协过,抬头看向太后道:“母后以死相逼,孩儿还有考虑的余地吗?好!这是手谕,成邦已经料到他可能会遭到不测,事先给了孩儿,如今给您!”从怀里掏出对方想要的东西,那是先皇传位的证明,明黄色的卷轴代表着无上的权利。
苏云赶紧站起来举起双手接过,然后欢喜的送到了西太后手里。
哥们!你真是条汉子,倘若你现在住口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看着母亲拿着手谕笑颜逐开的样子岭修阎再次自嘲的笑了,仰头硬是将满腔的泪水逼迫了回去,屋外的鸟啼声仿佛瞬间静止,微微闭上眼,一丝花香扑鼻而来,自己就像站在了一片辽阔的原野上,四下没有任何的生物,努力将周围的人化为乌有,淡淡的说道:“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我岭修阎不再有母亲,希望你们真的能拿着手谕大功告成,朕不反抗,等着你们的到来!”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向了院子。
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凌非感受到了一丝浓烈的孤独,这个男人永远都把自己逼得那么孤独,他总是让他的路越走越难走,我说过,一开始你欢欢喜喜的把皇位让出就不会有任何的悲剧发生,最不济的岭蓝卿也会念一点恩情,人非草木,无论是大奸大恶还是善良之人都还有一颗肉长的心,你对他这么
好,他不会恩将仇报。
你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否则你不会时时刻刻把手谕带在身上,你明知道却硬要去赌,赌你的母亲最后心里到底谁最重要,岭修阎,不要拿母亲的爱来打赌,她对你们两个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对岭蓝卿好那是因为她觉得你从小没吃过苦.得到的宠爱已经够多了,如果你今天好声好气的,或许她以后会对你更好。
“恩断义绝……恩断义绝……”西太后反复念了好几遍对方临走时说的话,一下就彻底的懵了,早已血红的双眼再次落泪,慢慢转头看向凌非颤声道:“哀家是不是听错了?他说和我恩断义绝!”
凌非摇摇头:“母后,你没有听错,你虽然心里对岭修阎好,可是往往很多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在他的心里,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护他的你了,他和岭蓝卿本来小时候就没觉得是同胞兄弟,长大了才知道后是不会有太浓厚的感情,你这样对岭蓝卿,他吃醋了,他嫉妒了,但是他的心里你比皇位重要,比一切都重要!”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会拿出来,岭修阎,你明明就很爱你的母亲,何必又要闹成这样?
“恩断义绝……是不是说以后他不再叫我母后,不再认我做母亲……不再……”为什么会这样?我对他那么好,那是他弟弟啊,他就不能对弟弟好点吗?为什么要这么倔强?
见她趴在桌子上哭泣,凌非走上前拿过苏云手里的毛衣着了半响,最后笑道:“其实他最想要的应该只是一个风筝,母后,我们来做风筝吧!”岭蓝卿,说好给你一个风筝就给你,这也是我最后给你的礼物了,从此以后我想我们都不会再见了。
御书房!!
“皇后娘娘,您可来了,快去看看万岁爷吧!”广海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头冒冷汗,听着里面的‘噼噼啪啪’声,他着实心疼,皇上是他亲手带大的,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别以为没人收买过他,岭蓝卿当时跪下来他都没有动心过,虽然平时贪点,可做人也走有底线的,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这些他都知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去做会后悔终生的事,常年生活在宫中,看惯了那些直到失去后才后悔的人们,所以他不会出卖皇上,就是死也不会。
凌非本来是以为岭修阎此刻需要一个人陪他喝酒的,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这家伙在发疯,抖抖腿摸着下颚邪笑道:“广海,以前他有这样过吗?”
“从来都没有啊,哎!其实皇上最在乎的就是太后娘娘了,一直以为太后娘娘是对他最好的人,最值得信任的人,皇上以前说了,生病了不能先找太医,找太后,这样他才能放心的睡过去,他才能觉得最安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有太后?”说起来就想哭,太后怎么可以这样?都是儿子,为什么待遇就差别这么多?
“我知道了,甜香,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见甜香离去才一步一步走进敞开的大门,拐过弯走进里屋,见他正在不断的摔椅子和装饰品,反手将小门关上,也不说话,就那么斜倚在那里,甚至还玩弄着发丝,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啊……砰!”岭修阎彻底的疯了,拿到什么砸什么,满桌子,卸笔,甚至连玉玺都砸了,唯独两叠厚厚的奏折还安然无恙的躺在桌案上。
许久后,终于疲惫了,很没形象的坐在地面上,后背靠向龙椅的扶手,扬起头颅哽咽道:“你满意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现在要来嘲笑我吗?嘲笑我还是输了!”
凌非起身走到他的旁边缓缓坐下,身体靠在他的臂膀上:“你认为我是来嘲笑你的吗?”
“哼!少假惺惺了,以前你不就要朕让位吗?”一想到她们全都联合来打压自己就心痛得不能呼吸,也罢,连最信任的人全都向着岭蓝卿,那他就给她们抗到底了,最不济就是死嘛!他岭修阎怕过什么?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就真的是六根清静了。
“我说过,你的皇位是你的枷锁,跟我去闯荡江湖吧?一定比做皇帝要逍遥!”没去看对方的反应,如果我要是你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些事,也不会有悲剧发生,我会对岭蓝卿好,很好,他说的建议就算我觉得不对我也会笑着和他商讨,直到他也觉得这行为止,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会用爱去感化别人,就算我不用爱好了,我会去走他的路,然后叫他无路可走,永远都会安守本分,如果我是龙缘,那么或许我会帮助你稳固江山,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坐牢。
所以我不会帮你,一旦帮了我就得必须帮你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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