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很惊奇他们是如何在没有炒锅的情况下炒菜的,贺大年沾沾自喜的告诉她,是用石锅炒出来的。
那石锅原是他手下人发现的,一开始也只是浅浅的一个凹槽,他突发奇想让五六个兄弟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用石块一点一点打磨,打磨了十多天才打磨出来的。
宴席开始时,贺大年让小川与孙清扬分坐在他的左右手。
孙清扬是不太愿意的,但贺大连以老大的身份压迫,本着以和为贵的处事原则,她只好勉为其难。
宴会开始时,氛围很好。贺大连跟他的兄弟们举杯畅饮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还有贺当年的两个美姬歌舞助兴。在灯火摇曳间,“宫殿”内一派歌舞升平。
恍惚间,孙清扬真有一种身处太平盛世的错觉。
酒过三巡,小川在贺大年以及他手下其他小弟的轮番劝酒下,已然醉了。
孙清扬想借送小川回屋休息为由离席,贺大年却不肯,而是让他的两个美姬送小川去了。
小川被送走之后,贺大年的那些手下也差不多都醉了。贺大年见此,便没有顾虑了,公然在席上对孙清扬动手动脚。
孙清扬厌恶至极,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愤然离席。她以为贺大年如果还有一丢丢的廉耻之心的话,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高估了贺大年道德底线。
她找到了贺大年给她安排的那间屋子,进去之后,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由于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她锁好门窗后,倒头就睡。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仿佛感觉到有人进屋。她还是有所防范的,所以睡得并不沉,当即清醒过来,但躺着不动。
那人摸黑来到床前,准备摸上床。她当即喝问,“什么人?”
对方没有回答,在床前迟疑着。
孙清扬明显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一开始以为对方是走错房间了,谁知那人没有走,反而朝她扑过来,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反应极快,挥拳就朝对方打去。那人哎呦一声,晃悠悠站在床前。她当机立断,飞腿朝他下方要害踢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对方哪里不老实就打他哪里。
这一脚可不轻,那人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倒在地上两手捂着下裆直打滚。
孙清扬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冷斥,“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好……好……我走……我走……”那人几乎是哭着爬起来,扶着门框,灰溜溜地逃了。
孙清扬点了灯检查房门,发现这门闩设计的很有意思,正常门闩是里头锁起来外头就进不去的。可这屋子的门闩大有乾坤,里面锁了,不仅里面可开,外面也可开。于是她索性也不用那门闩了,直接把床抵在门后,只要门外有人想进来,一推门,她就知道了。
果然如孙清扬所料,那个人还不死心,没过多久又来了。这一次他的手才握住门外的把手,孙清扬就知道了。她没有出声,等到那个人费力推开一道门缝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作声。直到那个人把手伸进屋子里摸索的时候,她出手了,直接在他手背上来了一刀。那个人惨叫着逃了。
对于今天夜里的事,孙清扬没有跟任何人提一个字,包括小川。
次日一早,清醒过来的小川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带孙清扬返回自己的住所。
这一次,贺大年意外地没有挽留,甚至连面都没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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