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仁没有再回头,命人将王欣华诧异的嘴脸,给堵了起来,架了回去。
裴凌轩阴幽的站在落地窗前,深暗的眼眸,望不见底。总裁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很强,将这冷肃的空气,几乎结成了凝冰。
彼得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外,不敢有任何的打扰和动静。
就这样,直到太阳西落。
裴氏企业的员工,几乎全下班了,任何一个转角和回廊间,都不再发出踩踏的声响。
“少爷?”
在门外站得僵直的彼得,终于走进,轻声将裴凌轩的注意力唤回。
裴凌轩这才挪动了脚步,沉重地朝停车场走去。
坐在车上的裴凌轩,沉默不语,眼神垂落前方,像是丧失了斗志的丧家犬一样。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彼得,从后照镜中,不断送上宽慰的神情。
“少爷,王家那么气焰,您是否要退让一步?”彼得低声关问着。
裴凌轩镇静、沉着地看着。
从后照镜的反射里,语气低缓,谨慎地回应着。
“王家跟裴氏的旧帐,本来很单纯。但是王善仁过于凶残无情。十多年来,已经牵累了许多无辜的厂商,每一个公司的倒闭,都是市场的失衡。一人独大,已经犯了市场公平竞争的原则,连带影响的是数万的家庭。”
彼得领会,眼神有些不忍的晃动。
“少爷,您不一定要亲自涉险啊!”
裴凌轩轻抬着脚,重叹了长气。
“这是裴氏引起的罪孽,就该由裴氏人来收。当今之世,舍我其谁?我裴凌轩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只是。”
坚定的语气,像是断了线,突然停了下了。
“少爷,您是怕夫人与少夫人遇险吗?”
彼得心思缜密,随即看出裴凌轩的担忧。
裴凌轩谨慎地点了头,暗眸里,漾起了担忧不忍的闪光。
“少爷,您刚刚已经表明,男人的战场,不该以女人为棋子。王善仁应该也不会如此卑鄙的。”
彼得知道裴凌轩是勇猛善战,正气凛然的人,根本不担心跟王善仁玉石俱焚。
但是,他也清楚,裴凌轩瞻前顾后的迟疑,就是
因为身边的两个女人。
“女人?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女人为棋子,不是吗?妈妈,欣菲,都曾是他的棋子。最终,不都是他亲手毁掉的。”
裴凌轩严肃地说着。
他清楚,王善仁的手段,就是专挑人心最脆弱的一面。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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