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带着一丝令人战栗的凉,然而汲取了地热的风又仍带着夏日尾巴的余温。
风从草木间穿过,抚遍大地的每一寸肌肤,寂静中,大地之母好似发出了细碎呓语。
冷白的月光似清冷的泉水,悄悄地流淌,漫过了宴氏庄园的花圃草丛,草尖逐渐沾上了雾,渐渐凝汇成露珠。
花圃中种着宴氏最名贵也最娇嫩的兰花,露水浸染着兰花的叶片,使得叶片看起来油亮滋润。
辛勤的园丁巡逻经过,怕这露珠压坏了娇嫩的兰花,低头细心温柔地将露水采撷。
这个动作却惊扰了正在暗处休憩的蝴蝶,月光下,两只蝴蝶交叠起舞,循着花的芳香,继续寻找下一朵栖息的花地。
早秋的晨露微重,才六点半,宴良辰和涂思华便已经起床,穿着针织衫薄外套在花园里打太极。
七点左右,萧白嬅起床化妆,准备吃完早餐就出门跟姐妹们逛街。至于宴傲天,今日也有一些商务活动要出席。
夫妻俩打扮好下楼到餐厅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在那儿坐着了。
宴家只有晚辈等长辈动筷了才能动筷的规矩,没有长辈要等晚辈才能一起吃饭的道理。宴傲天环顾四周,不高兴地问:“倾文跟——”
他顿了下,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闻诃白,干脆略过了她:“她们怎么还没下来?”
“年轻人周末睡个懒觉很正常呀,文文那么辛苦,让她睡久一些。”涂思华乐呵呵地说。
“那我们先吃早餐吧,不用等她们。”
话刚落音,宴倾文跟闻诃白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餐厅里。
宴倾文自知理亏:“起来晚了,让爷爷奶奶、爸妈你们久等了。”
虽然她们身上十分干爽,但萧白嬅仍旧能看出来她们刚洗过澡,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
“爷爷早,奶奶早,爸、妈,早上好。”闻诃白在宴倾文入座后,挨着她坐下。
面对她亲昵的称呼,宴傲天和萧白嬅浑身都不适应。
“文文昨晚睡得好吗?”涂思华问闻诃白。
闻诃白冲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奶奶,文文昨晚睡得好极了。”
宴倾文努力稳住脸上的表情,对涂思华说:“奶奶,这是阿白,闻诃白。以前常到家里来玩的。”
涂思华笑说:“我当然记得,小白兔嘛。最爱吃大白兔糖,还跟你玩过家家,给你当老婆,让我给你们证婚。”
此话一出,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闻诃白大方地拉过宴倾文的手,笑靥如花:“没错,奶奶可是我们的证婚人。”
“那是玩过家家,当不得真。”萧白嬅说。
闻诃白捏了捏宴倾文的手,后者清冷地说:“可我们现在不是在玩过家家。”
宴良辰清了清嗓子,众人便结束了这个争论不出结果的话题。
大抵是人到了晚年越发爱回忆往事,吃完早餐后,宴倾文跟闻诃白陪涂思华去花园散步,涂思华又说起了她们不少童年往事。
涂思华的思绪有些跳跃,她忽然拉过宴倾文跟闻诃白的手,担忧地问:“你们那次为什么吵架呀?”
两人俱是一愣。
她们吵的次数可不少,具体是哪一次?
涂思华记得清楚:“就文文成人礼那天,你们在花园,喏就秋千架旁边吵架的那次。”
闻言,宴倾文睨了闻诃白一眼,冷笑。
还能是为什么?闻诃白在发癫呗!
闻诃白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时隔七年,向涂思华告了一状:“奶奶,宴倾文她那会儿真过分,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不给我发邀请函。整个K市的名流圈都收到了邀请函,就我没有!大家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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