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是奇怪。皇上命你伺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是你主子。主子问话,焉有不答的道理?”
宁则抬起眼,目光与她视线相触的刹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姑娘可知,皇上为何要命我来伺候殿下?”
那鲜明的敌意,逼得红袖倒退两步,跳到皇后身旁。
“小姐,他是不是想骂我?”
“他……可能跟谁说话都这样吧。追话本的有一群专爱他这种类型。”
关翎由红袖手里接过茶碗,漱了漱口。
宁公公慢条斯理,轻柔又刚硬的语气有股微妙的亲切感。
他态度不太友善,却不可怕。
“公公既然提到皇上派你来竹青馆的用意,我也想问公公一件事,还望公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翎把茶碗递给红袖,一手撑起脸颊。
“我在昏礼上晕倒,是否因为中毒?”
此言一出,红袖惊呼出声。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既然如此怎么会怀疑自己中毒?”
关翎叹了口气。
“不是我怀疑,是皇上这么告诉我。”
宁则沉下了脸。
红袖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皇上什么时候说的?我没听到啊。”
“昨夜的七步断肠,你听吴御医说了,原产濯州。母蛇体型庞大,难以进入京畿。那小蛇只能是孵化前由濯州带来。从濯州到华京,少说十天半个月。”
红袖不停点头。
“那又如何?”
关翎蹙眉看了她一眼。
脑子不好使是这丫头的优点,也是这丫头的缺点。
“要以行刺为目的把蛇由濯州带来,少说要十天半个月。我们搬入竹青馆不到三日,是皇上临时起意。那么这条蛇出现在竹青馆是为了谋刺谁?”
“啊……”
红袖张圆了嘴。
“小姐你是说……”
“是啊,无论谁来看,只会觉得那条蛇是被扔进竹青馆里谋刺皇上的吧?可皇上第一时间认为是为了刺杀我,特意派公公连夜看守。为什么皇上这么认为?”
红袖依然茫然。
宁则脸色有点难看。
关翎用手指点了点脸庞。
“竹青馆内巡夜的宫人与皇上几乎同时赶到我屋内。御和殿距离竹青馆少说几百丈。皇上纵使飞奔过来也得比他们早发现这里的异常。”
皇后抿了抿嘴唇。
“为何皇上会格外留意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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