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在国外,也得给我赶回来!”苏佳人险些红了眼眶,怕被儿子看出来,又赶紧别过头去。
“好,好!我肯定得赶回来。”官沉坐直了身子,抬手摘掉了鼻梁上的墨镜,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官妈妈。
苏佳人不作声,也不回应,独自生着闷气。
“妈,程总还在呢。”官沉坐直了身子,一边解着安全带,目光一边看向车窗外,“给我点面子,别说了好吗?”
前面不远处,孟叔将劳斯莱斯停在了靠路边。官阮领着程溢画先下了车,俩人怀里各自抱着一束白色秋菊。
苏佳人忍着脾气不作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今天说什么也是丈夫的阴寿,再怎样也不能生气。
侧身打开车门,弯腰下了车,苏佳人径直朝着女儿走去。
官沉见母亲气得连后备箱的东西都忘了拿,怕被程总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赶紧下车,从后备箱里抱出两束橙黄秋菊,急忙追了上去。
四人徒步走了近一刻钟左右,便来到了半山腰的陵园。
上午九点,陵园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看守陵园的老大爷。
“是小苏吗?”看守陵园的李大爷有着不算严重的白内障,只要不是太远还是能看清。
“是我,李叔。”苏佳人停下脚步,对着李大爷礼貌的回应道,“我来看看国伟。”
“知道,知道。”李大爷笑了笑,牵动满脸的褶子,“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来,还带着一双孝顺的儿女。”
“国伟虽走得早,泉下有知也能欣慰了。”
本就是一个小镇上的人,官家又是镇上出了名的知识份子家庭。丈夫是军人,妻子是昆曲演员,还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儿女。
可惜的是,官国伟却因癌症英年早逝,走的时候才刚满四十岁。后来苏佳人带着一双儿女搬去了市里,渐渐和小镇上的人断了联系。
不过逢年过节,苏佳人仍旧会带着儿子女儿回小镇走亲戚串门。
“嗯。”苏佳人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带着大家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问及程溢画的身份。
“这个女孩子看着倒是挺面生的不大像是你家亲戚。”李大爷上下打量着程溢画,然后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一旁的苏佳人,“是谁啊?”
“她是小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苏佳人立马给咽了回去,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说法,“朋友。”
此话一出,三人纷纷看向了苏佳人,各自揣着不同心思。
程溢画唇角的浅笑瞬间僵住,微垂着脑袋,却又立马恢复了唇边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已变得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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