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在这句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可姜姝却丝毫不受影响,她故作严肃的看向满脸得意的沈常在,一脸不赞同:
“姐姐这话就不对了,能侍奉皇上是每个女子的荣幸,何来手段之说?更何况皇上有皇上的判断,岂是旁人可以轻易非议的?”
沈常在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她瞪着眼,伸手指着姜姝,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气得甩袖而去。
看着沈常在气急败坏的背影,姜姝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随后又恢复平静。
她看了眼沈常在刚刚目光撇过的窗口,压低了声音:“携芳,去瞧瞧。”
不一会儿,携芳便回来了,附耳道:“主子,外头并无异常。”
姜姝闻言并未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想起沈常在方才的话,携芳忍不住气愤道:“主子,这沈常在也太过分了,竟然如此无礼,还出言羞辱主子!”
看着携芳愤愤不平的模样,姜姝轻轻拉过她的手,指腹在掌心写下一个字:耳
隔墙有耳。
携芳立即会意,止住话头。
虽然不知那偷听之人会不会折返,但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想到那偷听之人,携芳又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会不会是沈常在指使人在偷听?”
毕竟方才沈常在目光闪烁,分明是心中有鬼。
姜姝微微摇头:“应当不会,她方才的模样明显就是气急败坏,若是她的人应当是只听到什么令她不快的话,可我们方才并未说什么,只是。。。”
她顿了顿,眉头微蹙:“只是她方才频频看向窗边,似乎是故意说给那人听的。”
思及此处,姜姝心中一顿,莫非。。。沈珩宓的背后有人?
她再次转头看向窗边,只是这次并未再发现什么,想必是那偷听之人回去复命了。
姜姝沉思片刻,随后低声吩咐:“携芳,你去想法子查一查,这后宫之中,有谁同沈常在有过来往。”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快便坐不住了。
携芳点头应是,随后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直到携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姜姝这才收回视线。
她莲步走到窗边,透着菱窗看着莲池里新长出的几支莲花,思绪翻涌。
这后宫就像一坛淤泥,而那些女人就像是从泥泞之中长出的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与权势使尽了浑身解数,争破了脑袋都想往上爬。
可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
想到此处,姜姝不由得自嘲一笑,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呢?
只是。。。她争得从来不是那虚无缥缈的宠爱,而是权力,是地位,是只有爬上高位才能拥有的东西。
只有爬得高,她才有能力为姨娘报仇,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姜姝眸光微闪,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株含苞待放的莲花上,逐渐幽深。
她有预感,这后宫表面平静的伪面很快便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浑水,才好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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