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后悔没有推掉这场饭局,后悔来参与这次纽约的艺博会,后悔看了那场拍卖会,甚至开始后悔让阮幼青办了个人展。如果不是这样,江霁蓝不会重新出现在他们之间。
唐荼一把抓住阮幼青的后领,也不管他还没吐干净的漱口水,将人死命往卧室的方向拖过去。
像是呛到了,阮幼青喉咙里咕咚一声被迫咽下漱口水,咳嗽了几声。唐荼脚下一顿,有些抱歉地回过头看他:“对,对不起……”
对方并未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从容地抱住他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这温柔的一问简直让唐荼无地自容,他无从解释,只能吻住那张嘴,以免对方问出更多令他心虚难堪的问题。
他们亦步亦趋,又回到了那面落地窗前。
阮幼青试图用抚摸和接吻安抚他,可唐荼此刻不需要安抚,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
而对方却没有纵他胡来,而是立即夺回主动权,让场面逐渐平静缓和下来。
可他现在却不满足此,他想让彼此都痛一点,仿佛越痛便会留下越深的情感印记。于是他狠狠咬住了阮幼青的肩头,如愿感受到了阮幼青痛的一抖,绷紧了肌肉,可很快又放松下去,让他的牙齿可以狠狠收紧,像是放纵一个口腹之欲未被满足的婴儿。
曼哈顿的浮华在眼前晃动,他喜欢看阮幼青沉浸的表情,与打磨作品时相仿,用力时微微皱起眉心像只认真努力的小野兽,额头鼻尖附着一层薄汗,与那双真切的眼眸一并被窗外光线映照的闪闪发亮。
“幼青。阮幼青。”他喃喃道,“我爱你,爱你。”
即使他只是宇宙的一瞬,那这一瞬他也要选择跟阮幼青一同穿过大气层,消失在茫茫星河里。
“我知道。”阮幼青停下来,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吻他的眼睛,“我也爱你。”
这样就足够了吧。
他们缠绕得足够紧密了吧。
无论如何,他不会被抛下了吧。
阮幼青醒来之后捏着手机靠在床头,七点的时候江霁蓝就发了微信给他,问他起床了没有,要不要顺便去酒店楼下接他一起去大都会。阮幼青婉拒,他告诉江霁蓝自己想跟唐荼沿路逛一下中央公园。
刚按下发送键,身旁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肩头。那里留了一圈整齐的牙印,边缘因为表皮下出血而殷开。
“疼不疼……”唐荼问。
“不疼。”阮幼青重新躺会去,“你昨晚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喝酒了。”
其实他昨夜对唐荼的忽然失控百思不得其解,靠在枕头里困惑地睡不着。可唐荼睡梦中忍不住又叫他的名字,含含糊糊,他说幼青爱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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