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参与竞拍店家看着姬暖鱼二人年纪并不大,语气十分温和地向他们解释。“两位客官,您的眼光确实非常好。这是我今年刚刚收到的画作,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年轻人送到我这里来的。他说这也是祖传的一幅画,无奈公司举债,必须还钱。所以他才将这幅画抵了出来。这幅画十分有风骨,若不是真品前阵子已经拍卖了,以2300万成交,我也会觉得这幅就是真品。这幅赝品,我买过来的时候就80多万呢。”
老板回答地十分有技巧。既肯定了中年男人的看法,又给足了姬暖鱼二人面子。而且基本也告诉了大家,这幅画的价值一定在80万以上。旁边的中年男人听了,轻轻抬了抬眉。当时的真品拍卖,他也去参加了,但他只出到269万便停下了。因为是唐寅的真品,在场的人士都是十分激动。现在市面上流通的真品已经越来越少,几乎每一副,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但他才不会花那么多冤枉钱买一副画作呢。刚才说真品在自己家,不过是逗逗小姑娘而已。这种东西,若是落到了自己这个较为普通的家庭中,怕越是一种灾难。居有奇货,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啊。姬暖鱼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点家扬唇笑了笑。既然他们都觉得是赝品,那就是赝品好了。反正这样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更容易让自己实现目标。“现在拍卖开始。”
店家的小拍卖槌轻轻敲了一下。“40万!”
“46万!”
“60万!”
“80万!”
旁边的中年男人报了80万,还对着姬暖鱼挑了挑眉。仿佛是在向她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一般。“200万。”
墨北枭冷冷而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向他这个方向投来了惊诧的目光。这幅画作虽然好,但一张赝品,确实也到不了这个价格。旁边的一位老人忍不住小声对墨北枭说道。“小伙子,赝品真的值不了这个价钱的。你这个价格买回去,那是亏定了的。”
老人好心劝道。他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个年轻人吃这么大的亏。“谢谢您。但我太太喜欢这幅画,我愿意将这幅画买来送给她。”
墨北枭礼貌地回复了老人一句,饶有趣味地看着姬暖鱼。多花个百八十万的,墨北枭确实不在乎,只要能博得佳人一笑,这又算什么呢。老板听到了墨北枭的报价十分激动。他有些怀疑这个年轻热是不是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但他们这行向来是有规矩的,若他拍了自己的画作,却不给钱,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家里人把钱拿出来。“二百万第一次。二百万第二次。二百万第三次。成交!”
老板匆匆走完了流程,又敲响了拍卖槌。他并不期待这幅画能够卖出更高的价格了。在场的这些人,大都是行家。这对小情侣看着有些眼生,估计是误闯误入进来的。也只是他们这些外行会给这幅仿品开这么高的价格,其它人一眼就能看出画作的价值所在。100万,也差不多就是最高价格了吧。“这幅《小庭良夜图》由8号桌的先生女士以200万的价格拍走。”
老板有些激动地重复道。他将画作恭敬地送到了墨北枭和姬暖鱼的面前。“先生,麻烦您付百分之四十的保证金,其它的钱,请您在一周之内补齐。麻烦用一下您的身份证,我做一下登记。”
平时卖东西,是没这么麻烦的。但这次不同,老板已经认定了这两个年轻人一下子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便想要让二人做下登记。“付全款。”
墨北枭的声音幽幽传入老板的耳中。“什么!”
老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别说是这两个年轻人,就算是店里的常客,也很难有人能一下子交齐200万啊。就算拿得出,谁又会把这么多钱放在手边。他没想到的是,可能对于自己来说的天文数字,对有钱人来说,不过是点零花钱。“我说,全款。”
墨北枭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他有些怀疑这个老板靠不靠谱,耳朵都不好使,眼力能好到哪里去。“好好好。”
老板忙不迭地将自己的银行卡号写给了墨北枭,递到了他的面前。墨北枭将卡号和需求直接短信发给了暮光。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他亲自动手。旁边的中年男人看他打开的并不是付款界面,忍不住出声讥讽。“现在的这些个孩子哟,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买这种东西竟然还跟爹妈要钱,若是让爹妈知道那不得打断腿啊。”
中年男人看墨北枭发了条信息,还以为是那种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墨北枭。他哪里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是富豪本壕啊。墨北枭自然没有在意中年男人的只言片语,只是淡定地将茶杯举起,继续喝茶。老板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老板急切地将手机打开,发现200万竟然已经全部到账了。他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自己这一单,就赚了整整140万啊。刚才的80万都是自己虚报的价格。他当初买来的时候,明明只花了60万。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这两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地,没想到是个大客户。这一单实在是赚大了。而姬暖鱼的眼睛也亮晶晶地,十分兴奋。老板已经将画作交到了她手中,她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一笔一划。她几乎能够完全确定,这绝对是唐寅的真迹!这时,一位老者起身走了过来。“姑娘,不知道您的画作是否能给老朽看上一看。”
这位老人仙风道骨,看起来已经80有余。但精神仍旧十分矍铄。老板赶紧介绍了一下。这位老人,是云城书画协会上一任会长。从前经常到自己这里买些字画。但因为他本身收入并不高,所以基本不会参加真品的竞拍。姬暖鱼有些恋恋不舍地又看了手中的画一眼,将它递到了老人手中。老人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他的呼吸竟然变得越来越急促。“这竟然,这竟然真的是唐寅的真品!”
老者的话掷地有声。茶馆里现在安静地,仿佛一根针落到地下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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