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哪里呢?要不我改天亲自去拜访先生你吧?”不灭法王道。
卞丹青的表情变了变,有些微愠的道:“不灭,宋先生教书很忙的,你能先让他走吗?”
“当然,夫人。”不灭法王扭过头望着卞丹青道。
宋义立刻低着头疾步走出了庙宇,就好象刚刚得到了赦免。
卞丹青掩上门,望着不灭法王道:“法王,这个人为人师表,心地很善良,可以不为难他吗?”
不灭法王脸上没有一丝怒sè,道:“夫人,我有说过要为难他吗?我除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有对他无礼吗?”
卞丹青无言以对。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俩儿更详细的事情而已,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这就告诉你:就在三年前,我用完了你留给我的银两,只能设法摆个小摊卖点布料,谁知道有一天被几个市井流氓给盯上了,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想要对我下手,你知道就算我会点武功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多亏听到求救声的宋义及时叫来了附近巡逻的衙役,这才让我脱险,后来又凭借他和衙门里师爷的关系,我过了几年太平的rì子。”卞丹青说完这番话脸上又有了泪痕,她不是在撒谎,绝对不是。
不灭法王在最初的几年里也无数次的想到卞丹青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美sè而招来祸事,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要下山来见卞丹青,可他那时候正处在脑伤恢复的关键时期,大脑的损伤如果没有绝对安静的休息,是很可能留下永久的后遗症的,再加上他潜心修练《近魔心经》,所以就算明知道爱人就在二十里外的平凉城里,他却不能去找她,这种痛苦与煎熬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不灭法王有他自己的消遣,他通过这些消遣来淡化思念的痛楚——那就是炼丹,每当他置身于灼热如炼狱般的炼丹房内,每当他观察着那些自然界的jīng华奇妙的分离、融化,又结合的时候,他的一切痛苦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并不是简单的认识炼丹这种行为,他也并不是单纯的要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丹药,而是把炼丹想象成了对人xìng的净化和升华,他甚至扭曲的认为:把人xìng扔进炼丹炉里,污秽就会被去除,高尚的品质就会被提取出来,他喜欢把抽象的、一些象征xìng的东西或场景具体化,这就是他的品味,独特的品味。
“丹青,别再说下去了好吗?我已经无法原谅自己了。”不灭法王自责道,他将卞丹青再度紧紧的拥入怀里,生怕再让伤她受到伤害,或是再失去她。
宋义的职业是为人师表,老师的本分是教书育人,但老师又通常是博爱的,宋义也是,他爱孩子们,也爱他过门不久的妻子,也爱那些让他动了怜爱之心的人,尽管他知道这种爱通常是危险的。
黄昏,他像每天一样,收拾好自己的书册和本本,把他们装进小妻子为他亲手织的行囊,回到家里。
他推开门,将行囊放在桌上,开始他每天回家都要做的事情,他的妻子回娘家去了,他可以更加放松的来做这件事情。
宋义从桌屏后边拿出一副藏好的画,一只手压着画的底部,另一手慢慢的将画卷展开,画中是一副美人图,惊梦的流苏点到脖子,清澈的双眸宛如星辰,鼻似悬胆,藏着娇口,两边耳坠连着八宝环。
只是看着这画中人,就足以叫人心醉难眠了,宋义咽着口水,颜面一点点变得cháo红,他已经忍不住要去握住自己胯下的那根东西。
忽然一个声音从还算jīng美的橱柜边传了出来,轻唤着他:“宋先生。”
宋义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的怔住,抽搐了几下。
这个人一直站在橱柜角落的yīn影里,因此宋义进屋时根本没有发现。
“是你!”宋义惊异的瞪着不灭法王。
这个人就是不灭法王。
“很冒昧我不请自来了,不过我可没有动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是在这里等你而已。”
“你等我?你为什么要等我?你想干什么?”
不灭法王没有急着解答宋义的疑问,而是望着美人图道:“这副我夫人的画像是你画的吗?真是太逼真了。”
宋义支吾着道:“我只是……”
不灭法王仍旧保持着他那独特的语调道:“噢,你不必解释的,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尴尬,任何人见到我夫人恐怕都会和你一样,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就好象我第一次见到卞丹青一样。”
宋义好象找到了知己似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得到了解除,道:“是啊,卞夫人太美了,简直美得叫人窒息,我实在忍不住斗胆作了这副丹青。”
“你画得很妙,恰到好处,不过我能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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