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让事情的发展逃出计划以外。
就像他曾经嫉妒慕怀轩,他真自在,他和冷少绝,都很自在。
一个人呢,怎么能一直将自己埋藏在黑暗里,所以这样渐渐的变-态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所以有时欲-望宣泄是必要的,否则哪里撑得下去,早就疯了。
南长恪看着台上的少女,其实……他一直都想问她一个问题。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笑了笑,站起身,没再听安以柔继续唱,转身走出了礼堂。
身后的安以柔还在唱,&ldo;哪里还有什么理由我可以此刻将你挽留在你即将离去的夜里我在你耳边细细呢喃……&rdo;
安以柔知道南长恪的离场,她的声音此刻更加低垂,悲伤到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她曾经嫉妒风月,她从来没见过南长恪对任何一个人那么暖,即使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可她总觉得这是假的,她曾歇斯底里的嘶吼,可南长恪也不过笑了笑。
爱情出现的方式有很多种,可是在她的身上断了线。
这线是再也连不上了。
与欲-望无关,就是真的已经没有以后了。
安以柔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眼前的光线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归于黑暗。
她只感觉到悲伤,是眼泪都宣泄不出心中情感浓烈的洪流,在渐渐地渐渐地,就没有了过往。
她总是这么寂寞。
她自嘲的想。
所以只好在那些被消磨的日日夜夜里让恨意支撑她的生命,在她的爱情已经行不通的时候,在她已经完全不能够将那样生命继续下去的时候。
她总需要些什么让她自欺欺人。
就好比她是知道每晚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可生活,总是需要遗忘,忍让,妥协一系列的过程才能继续下去的。
安以柔停下拨弦的手,站起身来,没有说&ldo;谢谢&rdo;,转身走下台。
主持人在安以柔走后等了一会儿才上台,做今天的谢幕。
这场表演,就这样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安以柔是跟着南长恪到的竹林,她也不过比南长恪迟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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