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败给任何人,只是败给了老天,那一场暴雨,一场南风。
要不然,在这样强度的进攻下,明月关早就易守了,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样,秦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这次夜袭注定是失败的,草原大军解体也近在眼前,毕竟明月关久攻不下,季节却已经快要入冬了,粮食的问题不容忽视,只剩下退兵一途。
只是,草原上这个冬天会很难过呢,耗费了如此人力物力,却没有取得相应的战果,反正。。。。。。接下来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既然已成死棋,那就只能。。。。。。弃子。
夜色中,白影一闪,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士兵偶然抬头,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另一边,卢华的夜袭却很顺利,也许是关内实在没兵了,也许是疏忽大意,总之,抢先用钩锁爬上城墙的敢死队很轻易地就杀散了守军,放下机括,打开沉重的关门。
“杀!”卢华一挥手,下达了命令。
“冲啊~~”眼见缓缓打开的关门,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金灿灿的稻谷麦穗,遍地的黄金白银,仿佛前些日子的挫折都不在意了,举着刀,也没有了阵型,争先恐后地往里冲去。
卢华虽然兴奋,但还是保有着警戒心的,最先入关的都是她用来当做炮灰的盟军,直到关内响起喊杀声和交战的声音,她才有些心急起来。
没有埋伏,那么就不能落在人后了,要是晚了,可留不下什么好东西。她可不信那些部族在攻下明月关后还会认她这个盟主!
“上!”卢华一声冷喝,带着自己的亲军也冲了上去。
毫无阻碍地通过城门,正要加入混战中,忽然间,身后却响起一阵喊杀。
“怎么回事?”卢华急急地拨转马头。
“族长,不好了!”很快地,一个一身血污的小队长冲上来,急道,“该死的大雍人,竟然在城门两侧埋伏,我军尚未完全入城,被截成了两段,现在外面的士兵无人指挥,根本无法冲进来接应!”
“什么?”卢华一下子用力握紧了缰绳,脑中飞快地闪过四个字——请君入瓮!
明月关没有能够用来埋伏的兵力了,果然。。。。。。援军到了?还是虚张声势?一瞬间,两种想法此上彼下,犹豫不定。
“族长,那些埋伏的士兵衣甲旗号都与前些日子看到的不同。”身边的人忽然道。
“衣甲旗号不同?”卢华豁然一省,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援军!”
“族长,我们怎么办?”那小队长追问道。
“突围!”卢华毫不犹豫地道。
“那前面的赫尔族和莫汉族军队。。。。。。”小队长说到一半,注意到自家主子凶狠的目光,慌忙住口。
“全军听令,撤退!”卢华大喊道。
虽然这些年来久居上位,养尊处优,但生死关头,她终于还是有了几分年轻时纵横草原的豪气,手舞着大刀,在亲卫的簇拥下杀向城门方向。
远处,明月关府衙二楼的平台上,苏含笑背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脚下的血战,她的身边是蓝沉烟和梅若水,再远些是两个暗卫,而另一边,却是坐在一张椅子上,尚有些行动不便的水柔。
说起来唐岚的医术的确不错,原本还只能卧床的人,在他施了一次针之后,竟然能够勉强下床走上几步。尽管不能指挥作战,但水柔也还是坐在这里,和苏含笑一起观战。
“宁将军的临阵指挥的确高明,各个部队虽然分得很散,但是配合得丝丝入扣。”苏含笑赞叹道。
“末将生平最佩服的两位将军,便是蓝元帅和宁将军了。”水柔微笑道,“这一次,明月关总算是无恙了,只是末将惭愧,竟然昏睡多日,什么都没有做到。”
“水将军过谦了。”苏含笑微微偏过头道,“明月关五万将士,在敌军三十万大军狂攻下坚守半月之久,难道不是平日里将军训练有方?”
“末将可不敢居功。”水柔顿了顿,又有些好奇地道,“不知殿下的兵法是跟哪位将军学的?”
苏含笑看她的眼光不断地瞟向蓝沉烟,不由得好笑。以前的太女么,就算她肯学,蓝大元帅恐怕还不一定乐意教吧!毕竟那可是敢当朝拒女皇的提亲的刺头。
“不是我娘。”蓝沉烟笑嘻嘻地否认。
“当然。”苏含笑摸摸他的脑袋,笑道,“蓝元帅怎么能和我一样用那种下九流的手段。”
“有用就好。”水柔也忍不住笑起来,有些神往地道,“只可惜没有亲眼目睹敌人暴跳如雷的模样,只听手下人的转述,真是有些遗憾。”
“含笑,看到卢华了!”一直盯着战场的梅若水忽然道。
“嗯?哪里?”苏含笑脸色一肃,赶紧走过去。
“看!”梅若水一指城门的方向。
“不妙,这样下去会被她杀出城门的。”蓝沉烟看了一会儿,皱眉道。
“距离。。。。。。尚可。”梅若水嘀咕了一句,解下背着的弓箭。
当然,这可不是破云弓,而是水川在目睹了梅若水的神射之后,特地从军械库里找出来的一把良弓,不适用攻城弩那种铁箭的话,这把弓的射程就足够用了。
见他张弓搭箭,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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