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随叫随到就行了,其他时候干什么、在哪里他根本不管。
现在呢?
她都有种熟悉之后,他慢慢暴露本性的错觉。
“你没必要反复提这件事,如果我真的计较,你前几天不可能住在清辉苑。”傅锦舟掀开被子下了床,进浴室随便围了条浴巾,就往房门外走。
江梨转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愣了愣,站起来敲了敲发麻的腿,跟着出了卧室。
一路找到衣帽间。
就见傅锦舟长裤已经套好,正在穿衬衫。
江梨过去主动替他选领带,扬起唇角,“傅总没生我气就好。”
她为他们忽然降温的关系纠结过,焦虑过。
也试探了,解释了,能做的事差不多都做了。
之后傅锦舟要是还冷着她晾着她,那也没办法,她只能该干什么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不管在不在他身边,有没有他帮忙,她爸的事,都得继续往下查。
合上领带展示柜的玻璃门,江梨转身询问:“用这条吧?省的一身黑显得太严肃太沉闷。”
傅锦舟走近她,手从衬衫领口挪开,半垂着眼睛看她,等她伺候。
踮脚亲亲他下巴,江梨抬手替他把领带打好,然后忽然被他捏住下巴,被迫仰起脸献上还没消肿的双唇。
出门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
好在公寓距离傅氏总部不远,开车要不了多久。
途中路过一处绿荫成片,还算幽静的街口,江梨转头多看了两眼。
她前边和陆翎闲聊时,聊到过公司附近的小区。
当时主要说的就是这里——绿化良好,闹中取静,难得距离、价格双适中的亚兰花园。
刚才傅锦舟亲口说不计较她自己住,那她也该把搬家的事提上日程了。
两天后,赶行程的傅锦舟再次离开。
江梨忙着跑滕达的新项目,只在午饭间隙敲字,发去几条叮嘱他注意身体的信息,没特意去机场送他。
“我问了孙逸半天,才知道我哥最近之所以这么忙,是想空月底的时间出来。”陆翎咬着奶茶吸管,含糊说出最新情报。
“这样啊。”江梨点头,放下手机继续吃饭,没去过多好奇傅锦舟空时间是要做什么。
如果和她有关,他到时候自然会找她。
如果和她无关,她就更不需要多操心。
陆翎看她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就换了个话题:“闰昌那边我哥让孙逸取消合作了,换了别家公司,许小姐她爸,也就是闰昌老总,最近正想尽办法接触我哥,想挽回合作呢。”
她说着撇嘴,“要我说,那父女俩纯粹有病。”
有没有病不知道。
但就目前闰昌老总的态度看,许小姐那边肯定有猫腻。
不过江梨没心思管那些闲杂人等,她抬起眼睛,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提醒:“别管他们了,咱们要头疼的事还不少。”
滕达这次的新项目,算是从零交到了她们手里。
面对几家虎视眈眈的竞争者,她们半点松懈都不敢有。
“别慌,”陆翎初生牛犊不怕虎,“姐你能说会道,我又特别能喝酒,一旦上了酒桌,我们就是双剑合璧,无往不利!”
江梨欣赏她的乐观和干劲,但还是适当打击她,让她看清形势:“上酒桌之前,已经先跑断腿了。”
为了搭上各方关系,她这两天带着陆翎到处给人装孙子,身心俱疲。
陆翎皱眉点头,“确实快断腿了。”
说完话锋一转,笑道:“所以周末我们出去玩吧?工作又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必须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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