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
“十有八九。”
庄奇武知道司徒佑从来不说没把握的事情,他这样肯定,一定板上钉钉。
“可告诉圣上了。”庄奇武问。
“圣上应该早就知道了。”司徒佑并没有隐瞒。
庄奇武也猜测,他跟圣上之间必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那。。。,”他犹豫了片刻。
显庆帝知道后,那就一定有部署,只是琼州离盛京十万八千里,他只怕到时会来不及。
“我猜测,他们的目的不是水井,”司徒佑眸光加深。
“那是什么。”
“是粮草。”
“粮草,”庄奇武蹙眉,“为什么,这也是从细作嘴里问出来的。”
“不,是我的猜测,”司徒佑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那细作为什么要透露下毒的事情,她大可以隐瞒,为什么要说出来。”
事实上,现在外面的水井已经结冰,每回取水都要破冰,单国人在水井下毒,实在困难。
“她既然说出来,肯定是声东击西,要隐藏一个更大的秘密,现在路上已经结冰,如果一把火烧了我们的粮草,恐怕更简单,再运粮食过来,要等到明年三月了,他们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庄奇武凝神,细想片刻,越想越觉得司徒佑说的有道理,便道,“阿佑,这回多亏你提醒我,我定会叫人看紧粮草,绝不让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嗯,”司徒佑点点头,“我只怕士兵里面也有赵麟元的人,到时便麻烦了。”
定平王几代盘踞西北,将士里面有他的人,并不稀奇。
庄奇武也知道这是件麻烦事,但是大敌当前,粮草是一定要守住的。
从即日起,庄奇武便下了一条密令,只要发现形迹可疑之人,一定要抓起来,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在他的严防死守下,一个伙头兵露出马脚。
腊月二十八,离着除夕只有两天了。
这时候,正是将士松懈的时候,他趁着没人注意,提着油壶到看管粮草的地方。
他的火折子才刚拿出来,就被守株待兔的将士抓到了。
原来庄奇武为了不打草惊,派去的都是自己亲信,叫原来的那群看守粮草的官兵都松懈,然后让自己的亲信守在角落里,只为了把毒蛇引出来。
抓到细作,大家自然都满心欢喜。
“可惜,可惜那人一被抓住就咬舌自尽了,不然倒可以多问一点消息。”庄奇武叹息。
“总算是抓住了,明儿就是除夕,让大伙也过个好年。”魏咏琴笑道。
“委屈夫人了,今年要陪我在这蛮荒之地过年。”庄奇武握住魏咏琴的手。
“自然是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哪有什么可惜的。”魏咏琴嗔道。
庄奇武看着贤惠的妻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日司徒佑告诉他定平王已有反意,他记得他那小舅子如今正在西北。
魏家跟定平王的关系可颇深啊。
他手微微一松,假装无意的问道,“兄长之女,过完年就该十六了吧。”
“你说的是苹苹那丫头吧,你当姑丈的连侄女名字都记不得了,”魏咏琴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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