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之明梳洗过后,骆成重新把他带到裴沅的面前。
换了干净衣裳的孟之明,又变成了裴沅熟悉的孟大夫。
身材消瘦,带着几分文弱书生气。
“孟大夫风采不减当年啊。”裴沅笑着招呼他坐下。
孟之明也不客气,盘腿就坐下,“侄女倒是变化大啊,想当年,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及我腰间。”
他左手比了一下,右手拿起一个馒头。
裴沅同孟之明相处极少,在她的印象里,孟之明一直是温文尔雅的。
但,这似乎是孟之明的表象。
“孟大夫,怎么来了琼州。”裴沅问道。
“哎,这不是为侄女来的吗。”孟之明摇头叹息一声,“裴老兄写信给我,说侄女遇到难事,想要我助一臂之力。”
“我爹,”裴沅瞪圆了眼睛,“这是何时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
前些日子,她爹还来了一封信件,可信上并没有提及此事。
“喏,这是你爹的信。”孟之明把口里的馒头咽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从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裴沅。
裴沅把信打开,这的确是她爹的笔迹,信中只有寥寥数字,是她爹常用的口吻。
“许是,上月,姑娘你大肆采办药材,我在信中向太太提了一嘴,所以,老爷才叫孟大夫过来。”冬榆开口。
裴沅敛眉,“我不是说,不许告诉太太吗。”
“姑娘,我错了。”冬榆耷拉着脑袋。
孟大夫来了自然是好事,裴沅也未真的责怪冬榆,只觉得孟之明声名显赫,多少人重金求他看病,他却愿意来这偏远的琼州,这实在令人惊讶。
“等会儿,我就给侄女诊诊脉吧。”孟之明视线游离,回避了裴沅打量的神情。
“嗯。”裴沅淡淡一笑,收回了目光,对骆成道,“再去厨房拿些菜过来。”
孟之明虽然瘦,但吃的极多,裴沅看他吃了四个大馒头,一碟子鸡,一碟牛肉,最后还未饱。
等他吃完,便站起来打了饱嗝,伸了一个懒腰,环顾四周,瞧着廊下那几株绿油油的植物,便道,“侄女这日子过得好,你爹还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呢,我就说他的担心多余,侄女这样机灵的性子,在哪里,都能把日子过得好。”
裴沅多日未见父母,便向他打听起,父母的身体。
“一切都好,都好,裴金那小子,身子骨比年轻小伙还壮实。”
他说罢,就要裴沅伸出手。
略诊了一会,孟之明便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侄女就是有些阳虚,多补补阳气就好了。”
说罢,他便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冬榆叫她去抓药。
在宜州时,就是孟之明常给裴沅看病,冬榆听说裴沅体虚,当下便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她,得了那方子,迅速的跑去外面抓药。
等冬榆离开后,裴沅喝了一小口茶,然后抬起眼眸,缓缓的望向孟之明,“孟大夫的医术还是如此高明。”
“不敢,不敢。”孟之明谦虚的笑笑。
“我既身体无恙,不知孟大夫何时回去。”裴沅又问。
“这自然是等侄女把身子调理好了之后,我才离开,不然我怎么对裴老兄交代啊。”孟之明义正言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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