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榆在屋子里恨不得把裴沅耳朵堵上,不叫她听见这些污言秽语。
裴沅却不当一回事,自己拿了一本绘本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这件事,管阿桂跟花大娘的关系明显走近了。
一连几天,管阿桂每天都跑去花家的院子里。
这一天,管阿桂实在忍不住了,便对花大娘抱怨道,“您老是不知道,自从对门那狐媚子来了之后,我男人就开始嫌弃我了,你说我陪着吃苦受罪,他还不念着我半点好,那狐媚子佑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一张漂亮脸蛋吗。”
“我以前劝你,你还不听,非要同她混在一起,现在受罪了吧。”花大娘幸灾乐祸的有点明显。
管阿桂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直接问道,“大娘,我也知道您好,您见识多,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把那狐媚子从我院子弄出去,我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了。”
“哼哼,谁叫你非得挨着她一块住。”花大娘哼唧一声,脸上挂了一丝嘲讽。
管阿桂心里翻了个白眼,跟谁挨着住,总比跟你做邻居好。
“我年纪轻不懂事,大娘,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等他们走后,我便叫我那小叔子,把房间留给来福,来福年纪大了吧,我认识的陆家的那位姑娘,模样好,性情好,家里积攒了些银子,给她做嫁妆,您要是有意,我给您们牵个线搭个桥。”
花大娘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跟她娘打过几次照面。”
“哎呦,我说妹子,你怎么不早说呢。”花大娘的态度明显热情起来了,还亲自端了一杯水递给管阿桂,“那狐媚子算什么呀,三天之后她还不知道躺在谁的床上呢。”
管阿桂心里一惊,竟叫裴妹子猜对了,花大娘真的知道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管阿桂故作不解。
“你啊,”花大娘得意洋洋的抬起头,“不知道了吧,那朱典史看中了隔壁那狐媚子。”
“可是她有男人呢。”
“有男人算什么,你是从矿上出来的,还不知道里面死的人多。”花大娘摆摆手。
“那朱典史要纳妾。”
“纳什么妾呢,她也不瞧瞧自己身份,一个贱籍还想与官家做妾。”花大娘轻蔑一笑。
管阿桂瞬间就明白了,朱典史要强占裴沅,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
“大娘您真厉害,连朱典史的事情都知道。”管阿桂恭维道。
“其实是我家那小子的功劳,是他入了贵人的眼。”花大娘得意的炫耀。
管阿桂一下子就明白了,不是朱典史看中了花来福这个人,而是朱典史需要花来福这个混账帮他做事。
管阿桂打探消息后,就没什么心思在花家多停留,寻了个理由就打算回去了。
花大娘还依依不舍的,“你可千万记得我家来福的亲事。”
管阿桂敷衍的点点头,就赶紧出来,进了裴沅的房间。
她打探来的消息,实在劲爆,裴沅万万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之故,才让司徒佑去了矿山。
“听说他们这两天就要对你男人下手。”管阿桂焦急不已。
矿山那种地方,都带着铁链,任你再厉害,他们对付你也轻而易举。
裴沅被管阿桂的焦急感染,也忍不住有些心慌起来,难道司徒佑要把性命葬送在这里。
呸,呸,呸,她在胡说什么呢。
“既然他们要在矿上下手,咱们叫姑爷晚上回来,明儿称病不去,不就行了。”冬榆道。
“哪有那么简单,你一个贱籍,有什么资格请假。”管阿娘道。
裴沅知道司徒佑能每日回来,都是车氏兄弟在前面打通关系,要是司徒佑不去,定会连车氏兄弟也会受到连累。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朱典史。”冬榆怒道。
“那人色胆包天,我早该想到是他的。”管阿桂愤怒。
裴沅想等司徒佑晚上回来,把这消息说给他听,两人一起商讨个主意,可是司徒佑这一天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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