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抓住国香的肩膀问一问情况,但国香哭得那么伤心,估计问也是白问。左名场抑郁地从吴府出来,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而且是大事。
鼓声已经接近末尾,左名场一路小跑,从吴府跑到幼薇居住的小院,鼓声刚好停下来。他想伸手敲门,几次举起手又放下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幼薇的脸,李亿的脸,父母亲人的脸一张张一桢桢,图片似的在他脑海里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左名场呻吟一声,跪倒在地上。
院子里,绿翘正在练剑,她突然停下来,侧耳倾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幼薇出门上班,绿翘跟在后面相送。幼薇道:“这么近,哪里用得着送?”
绿翘笑道:“就是出去走走,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准备晚餐。”
幼薇因为在衙门里吃,绿翘中午便自己随便弄点打发。幼薇嘱咐道:“虽然一个人在家吃,也别太敷衍了。”
说着拉开栓打开院门,门一开,一个人就这么栽了进来,幼薇惊呼一声,定睛细开,却是左名场,连忙把人扶起,唤道:“阿场,阿场。”
左名场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幼薇的手道:“幼薇,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样地爱你,喜欢你。”
幼薇伸手在左名场额上摸了一下,额头上热得灼人,这是发高烧了,连忙对绿翘道:“把人先扶进去再说。”
绿翘点头,两人扶起左名场,左名场抓着幼薇的手,还要再说话,幼薇扶着他哄道:“我们进去再说,你生病了,我让绿翘给你烧点水喝。”
幼薇这个早上忙死了,抚慰左名场的情绪,让绿翘烧开水,打发人去吴家喊人,让左家父母派人来接人。
左家父母正焦虑呢,儿子一夜未归。吴家派人去传信,左氏夫妇便带着仆人一起过来了。
见儿子这样,左夫人又伤又痛,嘴里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不回家去?在别人门外呆一宿,你这个痴汉。”
左淮安看儿子那样也是伤心不已。
左名场抓着父亲的手,眼睛因高烧而血红,他沙哑着嗓子道:“阿耶,阿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娶幼薇为妻,你们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左淮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你这个痴儿,等你病好,我和你阿娘就替你上门提亲。”
左夫人抱着儿子落了泪。
左名场终于等来了结果,转目看向幼薇,幼薇连忙垂下头,避开他的眼睛,左名场想要说话,幼薇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好养病,一切等病好之后再说,好吧?”
左淮安吩咐人把左名场扶出小院,一面命人去弄顶小轿来。然后跟幼薇告辞道:“打扰了。”
幼薇歉意地笑了一下,道:“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真是很对不起你们。”
左淮安叹气道:“我这儿子性子憨,痴情,当初他妻子刚走时,他不吃不喝几天,差点就随着去了,是我们夫妻俩哭着跪着求他才让他重新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左淮安差点落泪,“我们夫妻反对你们,其实也是怕……唉,不多说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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