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青纤长的手指划过瓷杯,看着杯子里茶叶浮浮沉沉:“我这是在为你们连家增添荣耀。”
看着连芳儿失望的眼神儿,连青青冷笑着:“你那天不是发誓要把我斗下去么?你倒是拿出些行动啊!老是这样想做又不敢做的,我都看不起你!”
连芳儿痛苦地低下头。虽然有着陆寒夜的专宠,但赫连澈总体上来说是一个爽快活泼的皇后,从来没有难为过她们这些女人,她……还真狠不下心。
连青青看着她的反应,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对她仁慈?你下不了手?那你可以去攀附她啊!你试过的吧?哈哈哈!她是不是不要你?不屑于与你为伍?哈哈哈,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窝囊废,谁稀罕跟你一伙儿!”
愤怒起昂起头盯着连青青,连芳儿的身体都被气得微微颤抖。
连青青已经不屑于继续刺激芳儿了。只是轻蔑地瞥了芳儿一眼,继续玩赏着瓷杯。
然而就是最后这一眼轻蔑,让连芳儿终于承受不了了。
“连青青,这一次我郑重地说出来:我连芳儿,终于有一天,一定能把你踩到脚下!”连芳儿握紧的拳头,有些微微的泛白。
连青青放下瓷杯,摇摇头:“我聪慧的芳儿姐姐!错了!你不是要把我踩到脚下,而是要把赫连澈踩到脚下!只要你把赫连澈斗败了,你就已经赢了我。”
“你们所有人,所有的人!”连芳儿愤怒地。
好,真好,偏执起来的女人最可怕。赫连澈,你不是在寻找你的孪生妹妹么?孪生妹妹暂时还不能出手害你,却也在帮你寻找对手了。
傍晚的时候,公输扬和莫盈都跟着陆寒夜来到了灵犀宫。在赫连澈的惊讶中,赫连明镜真的站在了几人面前。
风尘仆仆,垂垂老矣,这是赫连澈再一次见到赫连明镜的唯一感触。往事历历在目,那一声“爹”,却总也喊不出口。
陆寒夜一声“国丈大人”,让赫连明镜苦笑两声,一副看透红尘的样子。最后,赫连明镜坦然地看着赫连澈,仿佛诸多对不起她一般,缓声道:
“皇后娘娘,如今草民孑然一身,种地品茶,再不用想什么朝政天下,日子竟也过得悠然;只是闲暇之余总是想到这一生愧对一个女人……皇后娘娘,如今,容草民再叫您一声‘澈儿’吧!澈儿,草民对不起你的娘亲云若初。”
赫连澈听得也有些哽咽,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恨,虽然赫连澈对于赫连明镜真的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他毕竟还是云若初的相公,是真正赫连澈的亲生父亲,更是她肚子里宝宝的准外公。
想到这里,赫连澈也就微微一笑,示意赫连明镜坐下说话;闲唠了几句,赫连澈觉得辞官之后的赫连明镜比以前境界高雅多了,人也淡泊坦然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势力嘴脸,心中不由得喜欢几分。
说话间,连家二姐妹也被传唤到了灵犀宫;见识多广的赫连明镜一见到连青青,也被吓得一愣。
陆寒夜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淡然道:“果然还不知道么?那么这里有解释,来龙去脉,国丈大人请仔细看看。”
赫连明镜看完廖大娘的信之后,手都颤抖得拿不住纸张了。最后,他怔怔地看向连青青,声音竟如同被门缝儿夹过一般,尖细而断断续续:“你、你是……按照信上说的,你是当年若初为老夫的生的女儿?”
转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赫连澈,目光在连青青和赫连澈之间来回转。
连青青没见过这个老头子,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连青青不高兴道:“青青为什么是你的女儿?青青的父亲是连老爷。青青从小便被亲生父母遗弃,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子,若不是连老爷收留,青青也许早饿死在街头了。”
赫连澈听得心酸,赫连明镜却依旧不敢相认。端详了半晌,赫连明镜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陆寒夜。
陆寒夜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有些松动,莫非这件事儿跟赫连明镜无关?还是主使者没找到赫连明镜,而忘记通知赫连明镜了?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验证了。
“皇上,草民斗胆,想说一说心中所想。”没等陆寒夜唤人端水,赫连明镜却忽然跪了下来。
“讲。”陆寒夜顿住。
赫连明镜也就认真道:“草民不是不敢相认一个遗失的女儿,草民是害怕这会是一场阴谋。”这样的话由赫连明镜直说了,让陆寒夜听得有些惊讶。
连青青却不悦了,她生气地一跺脚,怒道:“阴谋?你因为青青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吗?哈!青青天生无父无母,还不想攀附什么大老爷呢!”
赫连澈在一旁看得着急,连忙制止道:“青儿,不得无礼!这位是……是我们的爹爹。”
连青青惊讶,她错愕地看着赫连澈:“我们的……爹爹?”
连芳儿更是愕然不已地看着连青青:她,竟会是赫连澈的妹妹么?
陆寒夜却无奈地看了阿澈一眼,真是沉不住气,还没验证就已经认了那个连青青了。反正陆寒夜是怎么看连青青怎么不高兴,总觉得连青青心机太深。
一旁的莫盈见陆寒夜为难,也就轻轻起身,建议道:“既然书信上说,赫连老爷当年有一双被分散了的孪生女儿,如今单凭相貌也不能说明问题,不如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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