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幅幅看着,上面各种各样的小蛇也抬头看他,显得伶俐无比。
径直走到闭合的大门前,门上是美杜莎的浮雕,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甜,胸膛微微起伏。
哈利扣起手指敲了敲:“起身了,美杜莎小姐。”
美杜莎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放出一道红光,满头的毒蛇游动起来。
“哎哟?我在这里守了有千年时间,总算见到一个能进来的人了。”哈利点头:“你好,美杜莎小姐。”
“呵呵呵……有礼貌的孩子,的确是Salazar的血统呢。”美杜莎扭了扭腰,伸了伸胳膊:“睡了这么久,身体都硬了,小子,你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开心一下?”
“这个……似乎没有。”哈利笑道:“我希望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开心。”
“贪婪的孩子,真有你祖先的血统,难怪说龙就是蛇的进化,都是财迷。”美杜莎虚指点了点他,口中吐出蛇语:【用属于血脉传承的语言,说出你心底的密语。】
【血脉传承的语言我拥有,可惜斯莱特林的一切已失传太久,自然不可能有密语留下。】
【那么,你将不被允许进入这里,我的门禁非常严格……】美杜莎又恢复了灵动的面色:“可惜啦,有Salazar血统的小子,我本以为我这里终于可以热闹起来了,到底还是不成。”
【难道不能通融?你要知道,一旦我离开,你永远不可能再等到第二个活人。】哈利并没有随着它改变说话的方式:【Salazar·Slytherin的最后一名后裔就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再有子嗣。也就是说如果我进不去的话,属于Slytherin的遗产就只能留待日后没有Slytherin血统的人去占夺了。】
美杜莎愣住:【你说最后一个?等等!不对啊,就算Salazar一向不喜欢多子多孙,追求血脉纯正,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吧?强大的巫师总有很多人愿意依附,愿意延展他的血脉。】
【以前的确如此,可近百年来世道不同,一切自然也都不一样了。】哈利观察着美杜莎的面色,突然一笑:【有兴趣知道?虽说我的时间不多,却是可以抽空给你讲一讲大概的。】
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把该讲的讲完,美杜莎几乎把自己所处的石壁拍碎。
【太过分了!一群蠢货!真把麻瓜当成好东西了?还保护!还不如想想怎么从麻瓜手中保护自己吧!从中世纪到现在,被迫害的永远是巫师!什么时候变成巫师保护麻瓜了!】美杜莎越说越生气,几乎把自己绕成一团。
【保护、和平、巫师至上、麻瓜弱小,现在已经成为巫师界的信条,没有人怀疑的信条。】哈利温柔抚摸着它:【和平的日子过得太久,前后又有两代黑魔王,更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和平是正确的,善良——哼,是正确的。】
美杜莎稍稍平静了一些:【魔王吗?照你的说法,第一代的那个不错,却失败的莫名其妙,第二代……他也太恐怖了一点,谁告诉他高压政策是好的?】
【没有人告诉我,只是那个时候遭遇的事情太多,而且……还受了某个人的误导!】想起邓布利多那个该死的老头,还有斯拉格霍恩,哈利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不过还好仍有机会,我绝对不会犯第二次这个错误!】
【你…………】美杜莎游来游去,仔细打量着他:【你不像变态。】
【……我从来不是。】哈利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别看我,我一座雕像可不怕这个。】美杜莎咯咯笑着:【不过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得让你进去……不过你若是真不知道密语,Salazar会怪我啊。你……】它歪着头问,【你是怎么来的?难道就半点端倪都没发现吗?】
【我只是得到一个提示。】哈利试探道:【末世之所?】
美杜莎立刻笑得春花灿烂了:【正确,请进。】
两扇厚重的石门打开,哈利脚步微顿。
末世之所吗?他突然一笑,毫不犹豫走进去。
门上的美杜莎在轻轻叹息,也许斯莱特林这代真的又出了一代王者。
进门后,哈利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无论椅子的位置、炉火还是书架都是一样的。
细看才发现,有一半的确是真的,另一半却是和屋子一样大的画。
画中的壁炉冒着火焰,火焰边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他看着一本书。这一切太过恬静,让他也不忍心打扰。
那个人却缓缓回头,在看到他的时候对他露出空洞的微笑。
哈利已不必问,这个人是谁呼之欲出。
“Salazar·Slytherin先生。”
“对自己的祖辈,直呼名字未免有些无礼了。”斯莱特林的声音同样空灵,就如他现在表现出的气质,仿佛他根本不处于人世间。
“若您不介意,就不算失礼。”哈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炉火看起来很温暖,刚从冰冷的黑湖过来,我可以坐近一点吗?”
萨拉查露出觉得有趣的神色:“当然,请坐。”
哈利果然靠着那画像,或者说画着画像的墙坐下。明明仍旧是冰冷的,他却像坐在炉火边一样舒适,放松了四肢。当然,没忘给自己一个温暖咒。
他大方的样子让萨拉查终于彻底转过身来看着他,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与生俱来的优雅无人能比。
“不错,我的后裔。”他并不显得阴沉,也并非开口就是蛇语冰寒的咝咝声,反而很温婉。
“……是,不过您看起来并不像传闻中的Salazar·Slytherin阁下。”哈利以同样的姿势坐着,比起萨拉查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更显得傲然,睥睨众生,就算在自己的先祖面前也不低头。
“外界的传闻并非我喜欢,但身为一个画像,也没有为自己拨乱反正的能力。虽说霍格沃茨近些年来的校长越来越偏心是一个原因——”萨拉查突然嘲讽道:“可也归功于你这位魔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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