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尖锐的棍子,江滟月脑海中无端浮现出草原上一群人追逐猎豹,然后将它围起,一群人投掷标枪将猎物杀死的画面。
这一刻,福至心灵,宛如祖宗附体。
江滟月握紧棍子,投掷的动作像是和脑海中的画面重合了,棍子扎进了野兽的后颈。
疼痛反而激发了野兽的凶性,野兽嘶吼一声朝江滟月冲来。
江滟月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就近爬上了一棵树。
被狗撵过的都知道,越跑越追,而且根本跑不过。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江滟月拥有这样的经验之谈。
从小生活在城市,从没爬过树的江滟月,抱上树的那一刻,血脉再一次觉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树上了。
好在这种野兽不会爬树,只是不停围着树打转。
江滟月松了口气,努力忍住想哭的冲动。
哭的话,手脚发软,二十多米掉下去不死也残了。
江滟月吸了吸鼻子,小心地挪动,脚一点点搭上旁边粗壮的树杈。
江滟月常年跳舞,为了保持身材和跳舞时的力量感,每周都会去健身房,身体纤瘦,力量和灵活性都不差。
江滟月花了几分钟,让自己稳稳坐在树杈上。
江滟月这下才知道害怕,完全不敢往下看,脱了手套捂着嘴默默流泪。
自己该怎么下去啊?
江滟月完全感受不到刚刚那种祖宗上身的感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下去。
“救命,救命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江滟月是个泪失禁体质,恐惧之下,眼泪根本止不住。
塔克是一名单身的灰狼兽人,虽然长相不错,也比较强壮,但因为不爱干净,刚成年那会儿并没有雌性选他做伴侣。
现在30多岁了,年轻优秀的雄性一茬接着一茬,更没有雌性愿意选他了。
由于一直得不到雌性青睐,塔克多少有点自暴自弃。
再加上不少一起打猎的雄性都夸他很有男子气概,说大丈夫不拘小节,塔克就更不注意卫生这回事了。
本来兽世条件就艰苦,热水都喝不上,更别提洗热水澡了,也不是所有雄性都有寒冬腊月下河洗澡的勇气。
然而这天,刚结束打猎准备带着猎物和满身血污回部落的塔克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雌性的味道。
那是浓重血腥味也掩盖不住的甜美香味,让雄性热血上涌。
塔克不再理会地上刚死的猎物,只想往雌性的地方去。
江滟月在高处,远远就看见一个健硕的男人朝自己跑来。
他穿着兽皮做的衣服和围裙,身上戴着兽骨兽牙制作的装饰,即便是冬天,肌肉鼓胀的手臂也暴露在外,有些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和发色相同的兽耳,让江滟月下意识以为他是同类。
江滟月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想向他呼救,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吭声。
江滟月既希望对方能救一下自己,又害怕对方过来把自己当食物吃了。
纪录片里说,早期的野人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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