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洛槿安身上披风的遮挡,徐念只能更凑近些将丝绦绕过洛槿安的后腰,当徐念的手不经意碰到洛槿安的腰腹时,两人都颤了一下,最后徐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系完的。
洛槿安红着耳根看着身前丝绦上的死结傻笑了起来,徐念听着耳边的笑声低头就跑进了房中。
徐念坐在桌前,给自己灌了两杯冷茶才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又有些憋屈的吐槽道:“怎么成了古人脸皮也这么薄了,我可是看过不少小哥哥八块腹肌的人啊。”
“小姐?”秀儿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偷觑着徐念的脸色。
“外面的人都走了?”
“回小姐,郡王回小院了。”
此时徐念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思量茶楼的事情。
虽说春三娘有一副好嗓子、俏身段,但那些旧曲翻来覆去都是痴男怨女的故事,茶客们就是再喜欢也会有听厌的一天。
所以徐念打算写几折新戏,虽说她不会写戏词,但她脑子里有故事,她可以把故事写出来,让班主口中的那位先生来写戏词。
徐念提笔思量着由哪个故事来打开局面,突然“赤伶”两个字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有段时间赤伶这首歌牢牢占据着她歌单的榜首,不仅因为曲美词美,还因为这背后的故事让她很是动容。
徐念提笔写下裴晏之三个字,接着将故事发生的背景地点做了一下改动,洋洋洒洒写了十多篇才停下笔,看着未干的墨迹,徐念满足的笑了出来。
徐念顾不上用午膳,一鼓作气的分别又写了木兰从军和杨家将的两则故事。
徐念等纸上所有墨迹干后,叫来秀儿吩咐道:“你把这些东西让人给春三娘送去,让她去找那个写戏先生按照这几个故事写几折新戏,这是五十两银票一起交给她。”
“是,小姐。”
徐念拿起桌上的点心垫了垫肚子,接着又开始画静心阁的修建图。
且说春三娘突然又见到东家派来的人很是诧异了一番,直到接过厚厚一沓的纸张才回过神来。
仔细记下东家的吩咐又接过银票这才转身回到了房中。
“三娘,是谁来了?”
春三娘将那沓纸拿到师傅房中说道:“是东家送来的,说将这些交给写戏先生,让他写几折新戏来,还送来了五十两银票。”
班主好奇的拿起上面的纸看了起来,一看不要紧,读到最后竟是老泪纵横,他看的正是那篇关于裴晏之的故事。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世人都瞧不起你我这等伶人,哪里知道咱们身上的血也是热的。”
春三娘见师傅说的激动,也拿起纸张翻看起来,而她不仅被这个故事群感动,她甚至脑中已经浮现出了在一片火海中傲骨铮铮的身影。
“师傅,我要唱这折戏,我一定要唱。”
班主望着徒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郑重嘱咐道:“好好练功,不可辜负了东家的一片苦心。”
班主总觉得,这出戏就是东家为春三娘而写的。
春三娘郑重的点了点头。
徐念规划好茶楼的事,原本想带着洛槿安再四处逛一逛,不想对方却要走了。
洛槿安原本没想这么快走,但王府来了信报,漠北有异动,他需要回王府处理事务。
徐家人虽不舍洛槿安,但也知不可耽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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