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有时时是在过度疲劳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
“……?”
“咳咳……嗯!”
“呃……是不是……肾透支……了?”
“诶!对啦!”
病床上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没有争辩,没有无奈,更没有咄咄逼人。他只是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就没了反应。
“啊哈哈……你不说话就是认了?哈哈……没意思……”嘲笑者收起笑,不说了。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摇摇头表示没办法了。
那人垂目,沉默地注视着毫无生机的病人,苦涩无声地笑笑。
“回去吧,左玄青。”
“……”
“回去,去自己病房里。”
“……”
那人站起身走到左玄青面前,避开他的伤口揽住他的肩,推着将他扶出去。他们带上门,在无人的走廊上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张致恒。”左玄青苦笑着,“你……看开点啊……”
“我看的很开……从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致恒催他,“回去,你好好的就已经不错了。”
“我好……呵呵……”
张致恒听得出他的唏嘘,对自己的失望。
“我不是啥也没做好吗我?”
他扭过头去。
“我真是没脸见人……”
似乎是不想让张致恒太担心,他又勉强地笑笑给自己开导:“但我脸皮很厚的,掉了一层还有一层的啦!导弹都打不穿!”
“……但愿如此。”
“倒是你……你……你……”他歪歪头,“如果他醒了,你会告诉他真相……吗?”
张致恒回头看向小窗里面,漠然。
“等他醒了再说吧……”
送伤员回去,张致恒又开了病房门。他站在门口安静地注视,做的只是等待。
他立了片刻,耳边的寂静便变成了嗡响,他只觉得一切都有些过于苍白和寂寥了。
“……嗯?”
他没反应过来,直直看着床上,直到发现那只打着吊瓶的手稍稍探向自己之前坐的方向,接着又稍稍探头,瞄向门口。
他对上目光,愣在原地。
“……嗯……”床上的人安心地躺回去,又不放心地探头看了他身后一眼。
“师……兄?”
邹孟程的微微动了动唇,但没发出声音。张致恒赶紧趴过去,拉起他的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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