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站在扶苏的身旁,眉头紧锁,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他转过头,对扶苏说道:“殿下,此次寿春县可谓是兴师动众,不仅有县衙的官吏,还有县城的富商巨贾。这些人皆为讨好您而来,恐怕别有用心啊。”
扶苏听了许负的话,心中也不禁警惕起来。他微微皱眉,语气淡淡道:“这些为官为商之人,皆是精明至极。听闻接待好为兄便可获得晋升之机,为了自身前途,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话间,扶苏的马车已稳稳停下。寿春县的县令急忙上前,恭敬地跪拜在地,高声道:“下官寿春县县令携县衙三班衙役及寿春县士绅恭迎皇长子,长安君,六部侍郎!”
扶苏看着眼前的县令,心中略感不悦。他微微皱眉,道:“大人太客气了,我仅是皇长子,尚未被立为太子,受不起如此礼遇。”
县令闻言,心中不禁惶恐不安。他连忙陪笑道:“殿下此言,让下官惶恐至极。殿下身兼六部侍郎,于礼于吏,皆是下官的顶头上司,岂敢怠慢。”
扶苏看着县令,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些官员为了讨好自己,无所不用其极。他不愿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于是摆了摆手,道:“好了,起来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县令听了扶苏的话,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偷偷打量着扶苏,心中暗自赞叹。只见扶苏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腰带,头戴玉冠,面容英俊,气质不凡。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个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扶苏看了看县令,道:“县令大人,我们此次前来寿春县,是为了巡查民情。你先带我们去县衙吧。”
县令连忙点头,道:“是,殿下。下官这就带您去县衙。”
说着,县令转身向县衙走去。扶苏和许负等人乘坐马车跟在县令的身后,向着县衙走去。一路上,扶苏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和民居,心中暗自感慨。他没想到,寿春县的百姓生活如此贫困,房屋破旧不堪,街道狭窄拥挤。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百姓做些实事,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而厚重的墨色帷幕,悄然无声地降临大地,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县衙内此时却灯火通明,那璀璨的光芒仿若白昼一般耀眼夺目。县令那张堆满肥肉的脸上,此刻硬生生挤出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那模样就如同一朵盛开得极为绚烂的菊花般,扭曲而夸张。他亲自出门迎接扶苏,那肥硕的身体因着刻意的讨好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扶苏身着一袭华丽到极致的长袍,那长袍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丝丝线都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他腰间佩带着的一把宝剑,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那宝剑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令人不敢直视。扶苏神情淡然,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超脱,只是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得如同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缓缓地道:“让大人费心了。”
县令那阿谀奉承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那满脸的讨好之色让人不忍直视。他谄媚地笑道:“能有机会服侍您,那可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说着,他一边卑躬屈膝地引领扶苏进入宴会厅,那姿态就像是一个卑微的仆人。
宴会厅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如同璀璨的珠宝盒一般,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尊贵。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那阵阵散发着的诱人香气,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一个个关于美食的精彩故事。扶苏和县令相对而坐,侍从们犹如一尊尊雕塑一般恭敬地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一下,仿佛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推杯换盏之间,气氛融洽得恰到好处,仿佛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那欢声笑语仿佛能穿透这厚厚的墙壁。
扶苏轻轻放下酒盏,用他那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县令,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他缓缓说道:“大人贵为这个县的最高长官,肩负着为国家选拔人才的重任,一会可得给我举荐一些真才实学之人呀。”县令忙不迭地连连陪笑,那点头哈腰的样子犹如一个正在拼命讨好主人的奴才,急切地道:“下官这就去办理,一定让殿下满意。”
宴会结束后,县令让侍从带领扶苏回自己的府邸休息。只见许负停下脚步,优雅地将竹简递给县令,那朱唇轻启,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响起:“在这竹简上写明大人的名讳、籍贯和职务。我家主人对大人很满意,还请大人好好珍惜。”县令陪着笑脸,连连点头,那模样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道:“多谢上差的提醒。”
说罢,县令偷偷地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让侍从递给许负一个包裹,陪着笑脸道:“上差,这里面是当地的一些土特产,还请上差多在殿下美言几句呀。”许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殿下这次来贵县是来寻访一个人,还请大人多多用心查访。”县令一脸疑惑,急忙道:“请上差明示。”
许负神色凝重,缓声道:“在贵县郊外有一个隐蔽的城寨,是当今楚国王族后裔的聚集地。不知道大人耳闻否?”县令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回禀上差,这个城寨实则是楚国王族遗孀的聚集地,也是朝廷为了彰显当今皇帝有好生之德,让她们苟延残喘的避难之所。根据下官的差役数月前的汇报,这些楚人已经离开这里前往南方。”
许负不动声色地问道:“哪个城寨可还有人活动?”县令陪着笑脸道:“根据附近的村民的消息,哪儿还有留守的人,下官这就差人把他们抓过来一问便知。”许负摆摆手,果断地道:“我家主人要亲自去探访一番,大人派几名得体精干的差役跟着就是。”县令连忙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县令神色匆匆,额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急忙应下后,便如风一般匆匆去安排差役了。许负则不慌不忙地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扶苏所在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不多时,扶苏在一群神色肃穆的人的紧紧簇拥下,缓缓来到了那处被提及的城寨前。这座城寨看上去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尽显破败之态,那斑驳的墙壁仿佛承载着无尽岁月的沧桑与沉重。门口的杂草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身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如泣如诉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段段故事。
扶苏面色沉静如水,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他抬脚缓缓迈入寨中,那动作沉稳而有力。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极其细微之处。许负则紧跟其后,神色凝重,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如同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寨中一片静谧,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偶尔才能听到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划破这寂静如夜的天空。他们在寨中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小心。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庭院前。庭院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神秘而让人好奇的气息,仿佛门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扶苏停下脚步,他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人稍安勿躁。随后,他轻轻地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门,门轴在他的推动下发出“吱呀”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历史发出的一声叹息。院子里,一位头发花白如冬日霜雪的老妇人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她的目光平静得如同波澜不起的湖水,默默地看着他们。
扶苏走上前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声说道:“老人家,我们无意打扰,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老妇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那疑虑如同浮云般稍纵即逝,随后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扶苏与老妇人交谈起来,他的语气轻柔而真挚,试图从她那里了解到更多关于楚国王族后裔的事情以及他们的去向。许负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随着交谈的深入,一些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秘密似乎也如拨开云雾般渐渐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县令安排的差役们也在城寨的其他地方紧张地搜索着,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揭开的,会是怎样的一段过往与谜团。而这一切,都在这座看似普通却又充满故事的城寨中悄然展开,仿佛一场无声的戏剧正在上演……
扶苏微微欠身,语气诚恳地问道:“老人家,您可知这楚国王族后裔如今身在何处?他们是否还在这一带活动呢?”
老妇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曾听闻,他们似乎朝着南边去了,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扶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南边?那范围可不小。那他们离开之时,可有什么特别的迹象或者有没有带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妇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似乎有些匆忙,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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